就像那些早夭者的美丽身体
悲哀地禁闭在豪华的陵墓里
玫瑰在头边,茉莉在脚边——
欲望也是这样,它们衰竭了
从来没有满足过,没有得到过
哪怕是一个欢乐的夜晚
或者一个绚烂的早晨。
早课抄了希腊女诗人康斯坦丁·卡瓦菲斯的诗歌《欲望》。抄诗读诗也应该是爱诗的一种表现,毕竟写诗对我来说有些太过高难,年轻时也写过几首诗,丑得无法见人,连自己都不忍去看,于是便放弃了写诗当诗人的念头。也许是很读了一些诗的缘故吧,古今中外的诗确实都抄读了一些,所以就无法容忍自己胡诌八扯的那些破烂玩意儿。前天下午接到一个电话,是县诗词楹联学会的通知,通知周六也就是今天上午有一个创作培训班。我很惶惑,想起自己是“和谐诗社”的社长,却没有一首诗拿出手来。但我喜欢听各种讲座,更何况说是从省里请来的专家呢。
走了六天,有八天没有抄诗没有写流水账,钢笔有些涩滞了,字写得越发丑了。实际上我很不喜欢“说走就走”这四个字,对于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说,虽然依然保持着年轻的心态,但也绝不会幼稚到心血来潮脑门一热就仓皇出行的程度。好多年了,我一直渴望着在春天,在草长莺飞的季节出行,避开假期远离人群来一次自由自在的行走。蓄积的念头久了,快要沉消的时候,给自己找了一个机会。这一次的出行不过是完成了一个蓄谋已久的心愿罢了。无论是在天飞,还是在地上走,这种飞翔或行走的快乐只有当事者才能真切地感知且不可言说。忧天的杞人也好,井底观天的井蛙也罢,制定一个计划,想想外面的世界,想想行走的快乐,找个恰当的时机,再来一场蓄谋已久的旅行。
上午去社保局参加东丰县诗词楹联学会第十八期创作培训班,说来汗颜。我不是诗人,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读诗、抄诗的人,至多也就是一个在学校里,在课堂上给孩子们讲诗的人。喜欢诗,并不一定要去写诗,这是我一直以来很顽固的想法。但有时我觉得这不过是给自己缺少才情找的一个借口托词而已。从省里请来的专家讲了两个多小时,我不仅专注地听了,还扼要地记了。我说过,我喜欢听各种讲座,觉得听听别人讲的总有一些是自己不知道的并且会给自己带来好多启发和感悟。《诗词与人生》,好大的题目!姑且听之,姑且记之。
中午从父母家吃完饭回到家中,倒在床上便睡,睁眼时已经四点半了。这一段时间在外行走,很困乏,没有很好地修整,这一下午的好睡,神清气爽。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井中的生活并非很无奈。日子还要一天一天地过,流水也好,穿梭也好,无法阻止无法挽留,但绝不会随波逐流。我喜欢“附庸风雅”这个词已经有好多年了,如果真的能“附庸”上“风雅”还真是不容易。
晚课抄了《诗经·国风·唐风·采苓》:采苓采苓,首阳之巅。人之为言,苟亦无信。舍旃舍旃,苟亦无然。人之为言,胡得焉!采苦采苦,首阳之下。人之为言,苟亦无与。舍旃舍旃,苟亦无然。人之为言,胡得焉!采葑采葑,首阳之东。人之为言,苟亦无从。舍旃舍旃,苟亦无然。人之为言,胡得焉!
抄了《论语·雍也第六6·2》:仲弓问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简。”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子曰:“雍之言然。”
抄了《易·序卦》:以喜随人者必有事,故受这以蛊。蛊者事也,有事而后可大,故受之以临。临者大也,物大然后可观,故受之以观。可观而后有所舍,故受这以噬嗑。嗑者合也,物不可以苟合而已,故受之以剥。剥者剥也,物不可以终尽,剥穷上反下,故受之以复,复则不妄矣,故受之以无妄。有无妄然后可畜,故受之以大畜。物畜然后可养,故受之以颐。颐者养也,不养则不可动,故受之以大过。物不可以终过,故受之以坎,坎者陷也,陷必有所丽,故受之以离。离者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