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走的路是一定的,我深信,并感觉得到它的坚实。
临行之前,借出去的书好多都还是不知所踪,就好像等一个人,等的时间久了就错过了没有理由的坚持,每个人都不想让自己孤悬的心没有着落,走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不愿意打理生活。
火车上的女人总是肤色苍白,营养过剩精神不良,梦中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醒来之后依然不知,只能在陌生的空间里跟陌生的老人讨论战争,和平,海岸线的距离,和女生讨论行程以及她手上半新半旧的吉他,对一车人的喧嚣寂寞惶惑不解,却偏偏钟爱于不知事的人手里悄悄燃起的烟卷,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所有的感觉所有的感触里存在是最让人充实的。
潍坊,济南,杭州,北京……还有尚且没有到过的城市,奔波中能听见海的声音,让人无法深信的声音,锦衣的夜行,在穿越那些长满枯枝落叶的小河塘,细致入微的阁楼和锈迹斑驳的铁桥时,夜的潮水慢慢褪掉,觉察到自己每一次的感情经历都在变得原始,每次分离总在声嘶力竭的三天之后冷静下来,像褪去一层壳,终于发现自己的脆弱,而后又经日光风雨,慢慢变硬,坚强总是有弱点的,涅槃之后总会经历一次次的重生。
爱一个人爱到她消失,等一个人等到她变成眼眶里的生命,一弯时光的湖慢慢干涸,明明静静,就像稻草人的影子,只是我已经没有生命解开自己的捆绑,守望着稻田和天空,懂得了自由。
是一支笔撞破了生命的缺憾。车厢里的空间局促得让人窒息,却依然感到自由,因为心在路上,在无休止奔波的潮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