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怀旧的人,喜欢翻看以前的日记和照片,回忆过去就像重温老电影一样让人着迷。我回想着十八岁的天空,是不是更蓝;十八岁的夜色,是不是更浓;十八岁的我,是不是更好看。
十八岁,花一般的年纪。那时候高中旁边有一个花鸟市场,我喜欢百合花,一到周末就去买一束百合插到窗边的花瓶里,然后在百合花香弥漫的寝室里听音乐看书,在午后柔和的阳光里进入梦乡。醒来已是黄昏,我会去食堂打个两素一荤的饭菜,然后到教室晚自习。
那是诺基亚盛行的年代,手机内存小,功能少。挂着mp3戴着耳机听着梁静茹的《会呼吸的痛》,假装坐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小女孩是我。
没有微信,没有手机QQ,短信一毛钱一条,我们更喜欢写信,一周写一封信。我会在周末的下午到校门口的信箱里翻信,看到写我名字的信封后欣喜若狂地拿出,在花园的石凳上,在树叶透过的斑驳光影下慢慢翻阅,然后写下自己的心情寄向远方。这是一周里最开心的事情,有种车马很慢,信件很长,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错觉。
少女的情怀就像六月的天,时而明媚,时而感伤。我会在长廊尽头的小池边望着池面漂浮的花瓣感叹“花自飘零水自流”;也会驻足眺望花园里一棵婀娜的桑枣树,想象它蜿蜒的身躯是一位妖娆的舞女。
冷风渐起,落叶纷飞的秋季,踩在滋滋作响的黄叶上为已然飘逝的夏日作一首挽歌;白雪皑皑,满目苍白的天台,在渐融的雪地上旋转跳跃,享受只有一个人的舞台。
那时的我喜欢写日记,把少女的羞涩情怀都隐藏在只有自己看,也只有自己看得懂的文字里;喜欢听理查德克莱德曼弹奏的《少女的祈祷》,可以整夜循环,轻柔细腻,将少女的忧思缓缓道来;喜欢在夜晚的窗边凝视玻璃里的光影,感觉是错落在时光里的另一个自己。
周五下午的图书馆,我会在散文小说里邂逅和我一样爱做梦爱幻想的女孩儿;那时候的《读者》《意林》,我最爱看的一栏是“青春风铃”,想象许多年后久别重逢的蓦然心动;抬头看看窗外,整齐的教学楼,桌椅竖起的教室,打扫嬉闹的同学,原来我只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主角。
十八岁的时候想象十年后的生活和模样,充满期待;二十八岁的现在回想十年前的青涩和美好,满是怀念;二十八岁的现在幻想十年后实现了梦想,心灵和身体都在路上。
原来爱做梦爱幻想与年龄无关。
——写于2020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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