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笃
一
我挚爱的俄罗斯,在历史的年轮里,总会把星星留在浩淼的天空,无穷大或者无穷下的世界里,诗,总是闪耀着光芒。
当帝国的迷梦,跟着西欧的风,逐渐消失在大高加索山的森林里。
一切都在未曾预言的轨道里转动,可怜的庄园,在贵族的腰带上,追逐着最后的盛世。
丘特切夫,你在看似平淡如水的年代里,创造着波澜,词语在沉默的大地上留下清脆的声音,一切的美好,都在诗中。
二
浪漫主义下的美,在爱情与诗之间,水乳交融,在寒冷的气旋下窒息的字符,被你的呐喊声唤醒。
丘特切夫,灵动的语言,在屠格涅夫那里变得不朽,似乎这世界没有你,可能也就没有了生活。
生与死,爱情与背叛,来自尘世的庸俗,终会被诗意所掩盖,或许那朴素主义的本然,正是你原来的模样。
黄金时代,一道黄昏的晚霞,与世界唱着反调,最后的爱情,会在旧秩序的牢笼里牺牲。
三
旧日的期许,在大自然的脉管里涌动,会说话的泰加林,暗示着人生无常,所有虚化的世相,都将在诗的信仰中流走。
词语,像一面镜子,照出自我,沉浮于面部的历史,最终要用笔来描画。
阿芙罗狄忒的影子,幻化成一道鲜活的彩虹,关于爱情的三个维度,在三次婚姻中游走。
灵魂需要溢美之词,洞穴隐喻着那个狭隘的天空,你艰难的呼吸着,如同幽灵一般,在大地的边缘,重新审视自己。
也许,泛神主义的灵光,会喂养一只鹰隼,把所有近神的元素,全都化为己有,于是在你的眼中,一切都纯白洁净。
四
丘特切夫,你用神一样的目光,注视着纷纷扰扰的大千世界,被燃烧的森林,灰尘都无法逃脱。
你说,“宇宙间有一辆灵动的马车,正朝向天堂的圣殿前进。”宗教里的信仰,拥有一颗执着的心,心有所向,必有所成。
大地在旷野中皱起了眉头,折叠的历史,被爱情淹没,似乎一切美好,都还在它们原来的位置。
哲学的深渊,被封闭在幽暗中,你用最简洁的词汇,洗涤,在宗教仪式的履行下,现出原形。
真理向我们敞开,大地向你敞开,旧有的秩序,会在你虚构的世界中重新展示。
五
丘特切夫,万物在秋天优雅的老去,而你也在爱情的更迭中,失去激情,沉默啊沉默,所有的记忆,都会随着涅瓦河的流水一起,流向北冰洋。
你说,“海浪含纳一种悦耳的声响。”也许在你的耳边,经常会响起某首不朽的歌曲,至于名字,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在你的世纪中,仁慈的上帝,会把最柔情的祷辞赠与你,你可以静静地坐在地板上,保持缄默。
丘特切夫,费多尔·伊万诺维奇·丘特切夫,你的名字,原来这就是你名字!
死亡,早就在词语中做好的准备,只是那被放逐的风,来的稍微晚了一些。
2018.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