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我考上工作,在选择工作地点时,我为了逃避一些事情,就在贵阳和遵义间选择了后者。
当时去遵义后,租了一个楼顶的房子。房子条件不好,七楼,步梯,对我这个小个子来说,上上下下,难走得很。租它主要因为是房子带个院子,房东种了栀子花。当时我在一篇文章中写道:“那时候我的梦都是栀子味的。”
在遵义工作期间,领导(后来辞职后没大没小叫他郑老头)十分照顾我,知道我爱写作,带我去见了很多写作的人。我还记得,他带我去一个艺术馆,那里住了好几位艺术家,有诗人,有画家,有位叫海涛的中年男子,是画家也是诗人。郑老头鼓励我把写的诗拿给他看,我当时觉得我写的不是诗,只能在不是诗人的人面前装装样子。但他再三鼓励,我才拿出那首《航行》,他读了后,另外几个老艺术家也好奇,他就分享到他们的群里面了,我当时羞愧得不敢抬头。现在我已经记不起他们如何评价那些文字的,只记得那天下午,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听他们讲了好多他们与初恋的故事。我记得一个姓李的老艺术家,说他和妻子第一次牵手的情形,他的妻子那时候,已经离开人世,他眼角挂泪的样子,是我见过爱情较美好的样子。那天下午,海涛送郑老头和我出艺术院,他叫住了我说“林林妹,不要觉得自己写的诗不好,爱情是最好的诗篇,和用词高不高级无关,因为爱情本身很高级。”我还记得,他后来很多次说,带我去见遵义一个写诗有些名气的诗人,我由于自卑就一次次拒绝了。
那时候,我经常在下班后,把空调调到最低,然后继续写一些酸溜溜的文字。那时候工作很闲,又因为遵义市图书馆就是我们办公室对面,郑老头子吼我们几个年轻人去办图书卡。有时候我们大家都闲着,他就教我们泡茶 不仅要教,还要我们每个人亲自实践。那时候我希望工作忙点,因为不然我们几个就会不停的跑洗手间。
遵义茅草铺菜场后面,火车轨道直接穿过马路,有次妹妹来找我,我们在轨道上跑,等火车来追我们,等火车快到了就跑开。那绿皮火车也没有什么脾气,总是慢吞吞的过来。后来,听住附近的朋友说,他们都做过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遵义,当时我的的“避难所”,后来偶尔也是我的避难所,比如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