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理解的是,一个整天胡思乱想被精神所折磨的人该怎么去好好地爱人与被爱。不管是哪一方,所能承受的都远远大于常人。而每日需要经过煎熬才能将感情继续下去的我们是不是已经算是勇者?
我紧紧攥着爱情的细线,不让它离我太远,尽管我保持它在天空飞翔的自由,我的心广阔得像天空,包容一切。我唯一恐惧的是,某一天,这条细线断了,毫无征兆,飞离我无边无际的天空。
没有风筝,我所谓的天空也就荡然无存。爱情走了,剩下空壳也了无意义。
天蝎座活得并不轻松,忧郁永远伴随左右,我所有的痛苦源于此,爱情也源于此。它助我上天摘得星星,也在我仰头时害我摔跟头苦不堪言,平静的日子那么短暂而遥远。
自觉从血液里生长的时候,我就没有十分的快乐了,偶尔5分,已经了不得。笑容在脸颊上隐退,严肃统领了我的表情,后来有了情感,我的眉头皱得越发深,恨不得挤在一块儿去了,而至今,没有人看见这一点并心疼地想去抚平它。
爱人究竟如何去爱?
我的心满满的摊放着我的爱情,从第一天一直留存到未来每一天,只有多,没有少。可是,如此强烈的爱,谁会接受呢?不是一件轻薄的衣服,不是河边的小花小草,不是天边一弯美丽清新的彩虹,我的爱情,那是跳动的火焰,噬人的毒药,潜伏杀机与掠夺,难道不令人害怕吗?谁会主动喝下毒药,拥抱火焰,把喉咙送到我的刀下?我的眼泪是也是帮凶,化成泛滥的河水将与我亲近的人们冲击得狼狈不堪。
那,我又如何配得上爱情的美妙?我从痛苦中新生,必定要靠痛苦养育我,每一根手指触摸到的美好因为我而被黑化,再也漂亮不起来了。
一面受着精神的炙烤,一面如冷漠的兽;一瞬叮咚的山泉,一瞬是狂暴汹涌的瀑布。这样的我,值得被爱吗?
我束缚自己,害怕天空的明媚被我挡住,害怕火焰烧毁一切,我也万分痛苦,我勒住自己,好疼好疼,正在生长的肌肤裂开了,被限制的焦灼覆盖我的理智。我想,我是野兽。
难道没有清风吗?黑夜降临的时刻,月光倾泻在我身,我才脱掉野兽的外皮,化成一缕烟,婵娟地跳舞。我沉浸月夜如水的快乐,享受难得的静谧,可是却如此孤独,没有掠夺性的我仿佛离开了世间,游离在人间外,没有人看见我,与我共舞,只有我这一个,持久的不停息地蹁跹,妄想耗尽生命最后一力。
除了流泪,别无他法,或许死亡是解脱,那也是错误的了,瞬间的衰竭也投降于永恒,我败给我自己,难过的是,我却无法将自己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