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圭吾《秘密》:要为爱的人选择一条幸福的路

就在这时,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了?”

平介吃了一惊,向房门方向望去。

他以为有人进来了,但是房门关得紧紧的,走廊里也没有人员走动的迹象。

正当他以为自己幻听了的时候,声音再次传来。

“喂,在这里……这里呢……”

有一段时间迷上东野圭吾,然后开始拜读他的作品,但奈何这位作家太高产,笔者还需要继续努力。期间,看过《白夜行》《红手指》《解忧杂货店》《祈祷落幕时》《大雪中的山庄》《时生》等,偏偏漏了今天要说一说的《秘密》。

一天晚上,时针和分针即将在数字“12”相会,好友突然发来一连串消息。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好惨一男的,怎么会有那么悲伤的故事,我现在好压抑啊,呜呜呜……”

笔者当时满脸问号,不知一直淡定的她为何如此反常,后来才了解到,她熬夜看完了《秘密》,正为主人公的遭遇落泪,夜晚的氛围更是加重了她的伤心程度。

于是,第二天我便把电子书找出来拜读。大概是看多了东野圭吾小说的缘故,多少知晓一些他的故事套路,所以并没有太大触动,但也思考了很多。

关于爱,关于纠结,关于人性,都在这本书里展现得淋漓尽致。当然,男主人公平介的遭遇非常让人同情,尤其是饱含矛盾与痛苦的心理历程,让许多读者的内心同样焦躁万分。

那么,《秘密》到底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和走温情路线的《解忧杂货店》不同,与悬疑推理色彩比较浓重的《白夜行》也不一样,《秘密》讲述了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故事,一个略显神奇的故事。

故事刚开始,直子的堂兄病故,她和女儿藻奈美前去参加葬礼,在路上出现事故,丈夫平介赶往医院。妻子和女儿都伤得很重,妻子直接宣布死亡,女儿苏醒,正当他不知怎样对女儿说这件事时,却发现女儿不是女儿,而是自己的妻子。

平介心里想,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呢,不可能的——他的思想在剧烈地动摇着。不是因为他无法相信她的话,恰恰相反,她的语气确实是妻子的。想到这里,再次看她时,藻奈美周围的气息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学生的气息了,而是一个心平气和的成年女性的气息。并且,那是平介非常熟悉的女人的气息,这一点他心里非常清楚。

原来,醒来的藻奈美已经不完全是藻奈美,她的身体是藻奈美,而思想却是自己的妻子——直子。这一切对平介来说是匪夷所思的,但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件事,并决定保守这个秘密。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介虽然痛苦,但他觉得妻子还在,女儿还在,一切都还好。

转眼间,五年级的小学生藻奈美出落成了15岁的少女,外形像极了年轻时的直子,美丽大方,充满青春活力。直子非常享受重新做回少女的感觉,而平介的内心却颇为煎熬。

少女总是美好的,再加上藻奈美的容貌姣好,自然吸引了学校的异性,从而让直子和平介产生了不少矛盾。

路灯很少,月亮今晚也没有出来。这样的黑暗解救了他,他缓缓地走在街上。

我今后该怎样生活下去呢?他在心里想着这个问题。自己是父亲又不是父亲,是丈夫又不是丈夫,是男人又不是男人。

他的心在无情的现实面前颤抖着。

我大概是嫉妒了吧——平介想。他嫉妒重新获得了青春的直子,他嫉妒能和那样的她一同享受青春的青年男性。同时,他还诅咒自己不能对她抱有爱情和性欲的境遇。

高中的直子参加了学校俱乐部,有时会回来得晚一些,然后平介就对直子发火了,说直子被一群男生宠着之类。其实,直子回来晚不仅仅是因为俱乐部的活动,更主要的是活动后的购物。

直子在学校是高中生,回家依然是妻子的角色,她要做回家庭主妇,买菜做饭是她每天必须完成的任务。平介的横加指责让两个人都很别扭,二人的隔阂也越来越大,直至演变成最后的悲剧。

后来,平介发现直子老是在晚上打电话,心里非常痛苦,冲动之下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平介开始翻直子房间的书信,后来甚至在直子房间装上了窃听器,偷听直子和别人的通话内容。他虽然也讨厌与鄙视自己的行为,却日渐成瘾,难以自拔。

当然,直子最后还是发现了窃听器,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第二天,真正的藻奈美醒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藻奈美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而直子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平介一直知道,妻子和女儿,终将会失去一个。一天上午,藻奈美央求爸爸带她去一个公园,平介感到一种坠入无底深渊的寒意,那里是平介和直子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也是在那个地方,直子和平介告别,然后完全消失了。

故事未完,而是刚刚开始……

他就地跪了下去,用双手捂住脸,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在藻奈美婚礼之前,平介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直子一直都在。原来,为了让平介和自己解脱,直子亲手编织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平介回忆起了藻奈美第一次出现时的情形。之前的一天,平介下定了决心决定把直子当自己的女儿来对待,自己决定成为她的父亲。他通过将她的名字喊为“藻奈美”这一行动表达了这一决心。

面对自己的这个决心,直子是怎么考虑的呢?会不会是在领悟到丈夫的决心后,也下定了一个决心呢?是决定装出藻奈美重新苏醒过来的样子,最终让自己完全变成藻奈美吗?

但是,此事又不能操之过急,于是她便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直子一点一点地消失。9年来,她一直都在演戏,并且想将戏一直演到生命结束?

平介回想起了在山下公园的那一幕。

那一天不是直子消失的日子,而是她彻底放弃以直子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的日子。当她作为藻奈美睁开眼睛后,曾失声痛哭,那时的眼泪应该是她为放弃自我而留下的悲伤的眼泪!

有人说不喜欢直子,认为她太过自私,笔者的想法恰恰相反。大家都看到了平介的痛苦,那直子呢?直子选择以藻奈美的身份活下去,并不是抛下平介,而是希望平介得到解脱。

要为爱的人选择一条幸福的路。

不是所有的悲伤都能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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