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出嫁了。
大学宿舍里情窦开得最晚的她,终于要嫁人了。
梳妆台前的她,坐得端庄,化妆师在帮忙弄着发型。我仔细瞧了下她的妆容,庆幸没有卡粉。卷子的脸长得寡淡,画上浓妆就很妖娆妩媚,让人惊喜。爱情的甜蜜,也让她整个人明艳起来。我想,也许是光亮的额头在衬托。
新人在敬酒给长辈时,小蛇说她想要哭,话音没落就流了泪。我笑了,新娘没哭你倒是哭上了。说这话时,我还没哭。
到了酒店婚礼宣誓台上,新郎没有打底稿,有一句没一句的挖着话来说,希望以后少吵架,朴实的话让人忍俊不禁。轮到卷子说,她一说就哭了,她感谢新郎给予的包容,还有浪漫的婚礼。我也忍不住流泪。我知道,那个纯良的卷子找到了她的幸福。
我们一向都乐见,善良的女孩儿找到好归宿。
七八年前,山区里的那个夏夜,地表热气散不去,风扇不给力。大家都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女孩子凑一起,无非就是八卦各自的爱情婚姻男孩子。
我们也不例外。
小蛇忽然心血来潮,说要讨论下,谁最早结婚。我不置可否,觉得感情的事很难说,要随缘。就算早,那也是卷子先,她最贤妻良母状。
他俩都起哄,说年纪最大是我,我肯定最早。我心里头在嘀咕,又拿年龄说事,不就是大一两岁吗,硬是要把我说得好像犯了错似的。
现在看来,卷子最早出嫁,没错了。
最乖的女孩儿,在刚刚好的年龄,谈了一段刚刚好的恋爱后,把自己嫁给给了幸福。过不了多久,一手屁屎尿,一身奶渍味,甜蜜又烦恼地谈论着孩子老公婆婆的卷子便登场。
这是卷子的人生,也是许多女孩儿的人生。包括你,也包括我。只不过卷子们比我们走早了几步,完成了结婚生娃的大事。
而我们,还在寻找人海中多看了一眼的那个人。
什么时候能找到?谁知道呢?
也许一年?也许5年?也许一辈子。
总归是要不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