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天气应该在七八月份,打着雷下雪却在四月。这样的天气就显得格外妖娆,我的窗前是一座断背山,断背山中间有一棵歪脖树,我与它们相隔白余米。
我是一个南方人,没见过还会飘雪的四月,在室内伫立了一会,便开始穿外套准备到这场盛宴中寻找点什么东西,
我狂奔向百米外的断背山,风雪被我甩到了身后。回头望去,留下了一条清晰且有规律的脚窝。断背山切面很大,大雪刚好把它原有的颜色遮盖住,只剩下白白的雪,想一双张开的翅膀,准备给山脚下的人未曾享受过的温暖,此时我就是世人,站在它的怀抱之下,。
雪格外大,大的仿佛听到被它拥抱过的灵魂在啜泣,在感叹。现在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雪花好像有意似的让我少点凝视它,不时的飞到我的眼睛里,企图模糊我的视线,我越发的睁大眼睛,就越不能把它看清楚。雪花好像有意似的,让我上跟它倾诉,不时的的飞到我的嘴里,企图,挡住我要吐露的心声。我越发的大声说话,越是害怕无人倾听。
它显得格外慈祥,听着怀抱下的灵魂,讲述着那些难以启齿,讲述着过往。看着世人的百态。随时准备给人以温暖。人们倒也真实,越是义无反顾,它的拥抱也就越紧。
雪越来越大,被雪覆盖的不仅是我的身体,还有我的灵魂,雪是好东西,洗涤了身体,还有皮囊下的灵魂。雪已经盖住了来时的路,脚窝也不见了。
我打了个寒噤,准给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开始回忆,回忆支离破碎的往事,只身走在漫天飞雪中,明明看到了雪花向你飘来,却留不下它的样子,最终还是变成了一滴挂在脸颊上的泪。
我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温暖。
回到屋里坐在书桌前,任头发上的雪化成水珠,吧嗒、吧嗒、滴到玻璃面上,点上一根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雪,就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山,以及山下的歪脖树。吐出来的烟圈由蓝色,变成白色,变成味道。最后变成回忆。
我未曾考究为什么会断背,待我明白之时她已经离开了很久。才发现那山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