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接上节(连载)《石猿记》第十五章(59)
第十六章,吕仙闲心游圣地,观音受意示机因。
话说王母娘娘,携女童玉灵儿,由扬子津南岸,弃小舟飘至江心处,停于江面之上。王母知道,那吕洞宾定然会追来。
在这扬子津江面之上,旁无凡人,也好做一番解释。
果然不出所料,吕洞宾并无一刻停顿,即刻追至江中。
细观吕洞宾,见其似乎并未认出,眼前这招夫女子,乃是天庭灵霄宫中的王母娘娘所化。只看那吕洞宾,似笑非笑之表情,似乎于那招夫之幡文,有些微妙关联。
想到此处,王母娘娘,粉面有些微微映出红润。由于当时,急于募资建桥,并未想到,有现在这般尴尬变故。
身为天庭圣母,落下如此招夫之话柄,于己,于帝,甚至于天宫仙界圣朝之颜面,都将有着许多之羞荣。
沉思良久,本想于之做一说明,却又终究不知如何开口说起。就这样静静的,于那吕洞宾,对立于江面之上。看到吕洞宾那莫测之微笑,越发觉得,这招夫之幡文,出的荒唐。
似想:幡文言明,“投银花篮满,伴君即同去”。那凡尘俗子,自然无有将花篮投满之本领,也就自然无后顾之忧,更无口舌羞辱之过多忧虑。但这仙界神仙之辈,都是神通广大,这么一个小小花篮,在众仙诸神面前,岂止是置满,简直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的小儿科。
如今,只怕吕洞宾,将那幡文提起,就这招夫一说,数落一通,有何说应对?此事,在仙界天庭再那般传开,真乃无地自容。
堂堂天宫,玉皇大帝之正宫娘娘,竟然在凡间,挂起了招夫幡文。真乃天大的一段笑话,这让王母娘娘,越想越是脸红。
这正是:
世俗污垢太虚荣,
夫子君王难不同;
拓展天襟行义道,
心宽胸阔任平风。
话说那女童玉灵儿,天真无邪,哪里有这许多思虑。
她见王母娘娘,时而脸红,时而脸白,大是于那往日情形所不同。再看那对面而立的吕洞宾,面带微笑,却又不语不言。越是如此,王母越是显得莫名其妙。
自家个心想:如今这异常情形,定然于这背剑对立者有些关联。
好个玉灵儿,道也并无紧张之意,只不过,时而看看王母娘娘,又时而回过头来,再看看那不语微笑的吕洞宾。
左顾右看,寂静良久,玉灵儿终于止忍不住。
只见她,向着吕洞宾,稚气十足的问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为何要跟着我们?你于我们已对立多时,为何只是这般笑来,却又不言不语?你若再这般看来,主母即便饶你,我便生起气来,也有你好瞧”。
听道如此一说,吕洞宾倍感有趣,也向那小小女童看了看,仍是那般微笑之态。答道:“哦!你真的要生气了吗?莫气,莫气,小孩子生气,多有变丑。哪有这般笑来好看?”
又道:“你问我是何人?可是,我早已对你们言过,我本姓吕;现在也可以告知你这个小精灵,我叫吕洞宾;再告知你们,我为何要跟着你们?是因那竹竿上之幡文;最后告知你,我不言语,是因为那幡文之中,已堂堂正正言的分明”。
吕洞宾,说了这一大通,而玉灵儿,只弄明白,这背剑之人,叫吕洞宾,其他之事,便一窍不通了。
不通也无妨,因为这些话,明显是说于玉灵儿的主母听的。这一点,王母当然清楚。
由吕洞宾言语中,句句可听出,是在数落那招夫之幡文。由此可知,此时王母娘娘之心情,是何等之尴尬。
未等王母娘娘心情有所平静,只见吕洞宾,又开口言道:“小精灵,我见你很有灵性,又很是招人喜爱,而且非常酷似我的一位熟人。我来问你,你认识那天庭西宫石矶娘娘否?我料你并非恶人,可告知我吕洞宾,你们是何方神圣”?
玉灵儿,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看吕洞宾,又看一看王母娘娘。再看看吕洞宾,又看看王母娘娘。
那吕洞宾,仍然是一脸微笑。而王母娘娘,因心中有事,自然不见笑意,而且还可见忧沉之表情。
王灵儿看后,略做思考,便笑答道:“我们当然并非恶人,我也未听说过什么石矶娘娘,当然就是不认识那人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叫玉灵儿,至于其他事情,主母曾教训,不可向外人张扬,以免惹出一些个是非来”。
由于玉灵儿,并未听人说起过石矶和水母等事,故此有此一说。却哪里知道,她与那石矶,有着天大之关联。就连王母娘娘,并吕洞宾,也不知其因果。
只听吕洞宾又道:“真是一个乖巧伶俐的小精灵。可是,你可知晓?现如今,我已不是外人了”。
再加伶俐,毕竟这玉灵儿未经世事,哪里知道吕洞宾,原是话里有话。还在想:他怎就不是外人了?好童儿,当然是陷入一片茫然。虽然未做争辩,却已将目光,投向了王母娘娘。
王母此时,经过思虑再三,又听得玉灵儿和吕洞宾之一番对话,也定下心神。现在见玉灵儿那一脸稚气,心中很是疼爱。真是难为她这透明心性了,竟然还能守住一些个秘密,
于是,王母,将吕洞宾之言语,接了过来。
只听王母说道:“八仙中的吕洞宾,当然居之善类。而我母女,也非恶人。因事关天誉,不便告知根本”。
话峰一转,又道:“我只问你,那些银两,可是由你取了去?今在何处?你将其有何做为?想来吕洞宾,你并非贪财俗心之辈”。
吕洞宾听后,哈哈大笑。只听他朗声说道:“我吕洞宾之善恶,自然有人评说,但你所言,竟然自居非恶人。在未知晓你之来由之前,我却不敢苟同。至于那些银两,想来你说的不错,正是由我取走。我吕洞宾,当然不是贪财之徒。因为那些金银臭铜,对我吕洞宾,一无是处”。
他看了看王母正在用心听讲,又道:“不过,我已将那些东西,置于了一个善处,曾有明圣指点,将来,有一圣人,将用此资,在这大江天险之上,建得许多桥梁,为这大江两岸人众,做那千古受益之善事。至于那些银两,如今交在了何处?吕洞宾却不便相告,只因我仍未知晓阁下之来处”。
王母娘娘听后,也觉宽心。略停后即道:“此资用途,于我本意不谋而合,既然已有落处,当然省了我许多心事。我也不再追纠。如今,你可自便了”。
吕洞宾听后,知道这是送客驱人之言词。仍是不怒,反而笑道:“阁下之言词,道也轻松,口气大也。你以为你是谁?玉皇大帝?或者是王母娘娘?在你尚未道明来处之前,我吕洞宾难以断明你之善恶,这贪财好利之名,不能明了,让我自便?口气是乎大了些许”。
王母娘娘有些生气,心里想:让你说对了,我正是王母娘娘。但此时又难于说明。于是,平下心性道:“前言我已说明苦中,我之根本,来日自明。你既然不愿就此去了,请自便,我可是不能相候,有事先行了”。言罢,欲行。
剑仙吕洞宾,立时收去笑脸,浮尘缴于左手,“叮呤呤”,由身后,抽出青龙长剑,说道:“要走?那就孰吕洞宾无礼了”。
事已至此,究竟如何善终?
还清稍息片刻,待我下节再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