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作家叶广芩的小说《青木川》及孙红雷主演的电影《一代枭雄》,一直想去青木川,看看“土匪”魏辅堂在此的传奇人生。心存念想,便一直谋划着出行;2024年春天,自己终于了此心愿。古村就是一条名叫回龙场的 800米石板街,街两边近百户人家的房子都是四合院,古朴独特、雕梁画栋、风格典雅,多为清代和民国时期建造。
记得那天走进青木川已是黄昏。橘黄的光线柔婉铺洒街上,带着柴火气息的腊肉香扑面而来,顿觉口舌生津。特别是面对街头魏辅唐的老宅,叶广岑笔下的人物仿佛都在古朴院子里灵动,栩栩如生。魏家大院前有一条走廊青石铺就,青砖素瓦的院墙依然彰显当年气派。
今天看来,魏辅唐在“鸡鸣惊三省”的蛮荒地办学堂、开集市、修路架桥等善举,在那个民不聊生的年代,创立了世外桃园的辅唐盛世,实在是一个开明绅士。人不管什么时代,只要按自己的能力和梦想去奋斗,又何需在意别人评价!正如孟子所说: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是非功过,历史自有公论。
我此刻行走在青石老街,两旁流水潺潺,清澈见底。主道两侧有石基木廊的廊桥相接,呈苍灰色;横跨河水,感觉少了几分庄严雄壮,却多出了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的感觉。有几家在《青木川》里多次提到的卖核桃饼的作坊,我买了几块尝,也不知道是否正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古街干净淳朴,让人喜欢。我喜欢这里厚重的历史文化和优闲的散漫生活。
自己沿步道登上街旁的山坡, 在山腰上俯瞰整个青木川,身边树叶随风摇曳,似乎看到古村化身为一条时隐时现的蜿蜒昌龙:龙首是古式学堂和辅仁中学; 龙身是古街的酒肆和层层叠叠的青瓦;龙尾回摆河水拐个弯,辅仁剧社的院落便栖于山脚。此刻夜幕悄然降临,无数电粒子灯在龙体闪烁游离,伫立回龙阁上,能看见巨龙回首摆尾。我想,青木川既已出世,龙便不再沉眠,就是不知它将如何与人相处?
夜宿街口小客栈,面积不大倒也整洁。二楼窗外一眼望去就是金溪河,不时从沿岸的茶舍、酒吧里飘出的歌舞声、伴着潺潺流水声和红灯笼暧昧的光影,给夜幕下的青木川平添几许神秘和妩媚……
青木川,隶属陕西省汉中市宁强县,位于陕甘川三省交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