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千堆雪,花从绕蝴蝶,念去去,枯了藤树,倦了寒鸦,我在杭城等京城。
——《我在杭州城等京城》七叔 uncleseven
“情人节,你有计划没?”
被E某的一句“字字冰”惊醒,缘了我正在埋头写一篇关于星爷的文章,就像沉迷于游戏中的J某,办公室外的风吹草动都能惊动他。于是为了挽回“受惊”后的面子,我堂而皇之的嗤之以鼻:
“像我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儿,怎能沾染你们人间之浊气,情人节与本仙无关”
可能是“本仙”两个字过于响亮,惹得办公室外过道上的其他同事低头沉吟,窃笑不止,从她们眉梢处,眼角旁传来的嘲笑,我只能蹙眉而笑,我与E某相顾无言之后,低头沉思之处便满是草长莺飞,青梅绕竹马的故事。
2008年给你写的第一封信:在这一座满是谎言与荒诞的城市,少了些许沁人心脾的绿枝与嫩叶......信的开头,我是如此如此这样这样开始的,原以为以我现在之境遇能获得杭城的你只言片语的关怀,倘若关怀少寡,也原想能博得你一丝同情,但是结果却等来的是无尽的等待,电话那头是你熟悉的声音:
“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一段爱情刚结束”
“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你,一声叹息.....”
“......”
我无数次翻阅脑海中边角旮旯的回忆,但关于你的记忆却越来越模糊,我承认随着年纪的增长,记忆却返老回童了,依稀只能记得那时的你是那样的漂亮:小园柴径的篮球场边,有你呐喊助威的身影;樟树林立的回廊尽头,有你款款的倩影。在我为你建造的文字宫殿,已经找不到为你粉饰的词语,而当时的我觉得世界上所有漂亮的词语在你面前都是自惭形秽。
但是这份迟来的表白却等来了一句"对不起"。落花有情,风请自来;流水无意,心如磐石。
回忆是嗤之以鼻的嘲笑与揶揄,E某重重的摔门之声,把我从回忆拉到现实。眼前闪烁的聊天窗口,让我懒得动鼠标,缘了我正在盯着电脑屏幕打着一篇生涩而鲜有人问津的文章。我笑而不语,心中已是翻江倒海的难受——情人节,我却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与“之乎者也”卿卿我我,人生可叹之事述之上下古今,不述之难解心中忧愁与焦灼,而孤寂之事不啻事中大事也。
于是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你好,最近过得好吗?好久没有给你打电话,想祝你情人节快乐”
“嗯......”
你的品性与脾气还是这样的沉默,我承认上帝肯定在那一天喝了一点小酒,不然我之你之怎能与性别不符,于我话之绵绵,于你话之甚寡。
“今天情人节,没有和你男朋友一起出去吗?”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
这个世界上所有污秽与肮脏的词语,像一桶油漆一样,想泼你一身,我心中一万个为什么?我去从哪里知道?我去从哪里博得关怀,只能在寒风簌簌的春夜,抱紧吹来的风,口吐一圈悠悠的叹息:
念之,思之,等君归期未有期;孤之,寂之,我在杭城等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