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芬十点钟的光景便来到了米粒家门口。只见米粒家楼房的正门紧闭。她想,都十点了,还没起床,这父子俩真懒,今天可能还会蹭上个午饭。
她到门前,敲了几下门,很快门开了,开门的是米粒爸。只见他头发蓬松,睡眼惺忪,脸上有好多血印子,有的地方还贴上了创可贴。
“你好,米会计,我走路累了,想到你这讨口水喝一下!”
米会计将李素芬让进了屋,为她泡了一杯茶。
“你慢用,我先漱一下口、洗下脸!”
洗漱完毕,米会计坐了下来,“李姐,今天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呀?是不是又给人说媒去了?”
“没有,从家里出发的,到亲戚家去玩一下,也不急,走到你这渴了,就来喝口水再走!”
“不急的话,下午去,就在我这吃饭吧!”
“你太客气了,你家米粒呢?”
“甭要提他。提他我就来气!你看我这脸上。”说完,米会计指了指自已受伤的脸,“李姐,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也不怕你笑话,我这儿子算是白养了。”
在米会计愤愤不平的叙述中,李素芬终于明白了米会计受伤的来由。
原来,昨天晚上晚饭过后,米粒跟米爸要五百块钱骑摩托去县城和朋友K歌,米爸不给,米爸叫米粒甭结交狐朋狗友,米粒执意要钱去玩,两人相持不下,米粒便气急打了老爸,还抓伤了他的面部和身上。
在米粒的殴打下,米爸最后只得给了儿子钱,并被迫交出了养老金的存折和密码,供米粒支配。
李素芬听了米会计的叙述,规劝起米会计来,说米粒还小,父子没有隔夜仇。大人不记小孩过。
但米会计却反驳道,“他二十五岁了,不小喽,每天什么活都不干,脾气暴戾恣睢,还要我饭烧好后端在桌子上叫他吃,就差喂他吃了,我不知我将来眼一闭、脚一蹬,他一个人该咋办?”
“慢慢来,米会计,成了家后,有一个女人管他,有了小孩有家庭了以后,他知道生活的不易。当家才知柴米贵,养儿方知报娘恩嘛,他会慢慢变好的!”
“想他成家我是不想了!”米会计道,“这方圆几十里地,他早就恶名在外,谁敢嫁他呀!”
“他只要不挑剔,马上就可以成家!”
“真的?李姐,你见多识广,难道你已有了这样的人?”
“是的!”李素芬道。
两人正说话间,“呜嘟嘟嘟……”,两人同时听到了门外院落摩托车的声音。
“不要说了,米粒回来了!”米会计压低声音害怕而又紧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