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堂哥,你快点走吧,我都去过厨房拿起切菜刀三次了,愤怒的假想切开你们的胸膛,看着你们血流干,然后把你们俩剁碎再打包去喂食野狗,这个想法就没有停止过,我真的不知道哪一会儿会控制不住把切菜刀变成杀人凶器。”小宋尽量压制愤怒的情绪声音略带沙哑的低声说道。
奸情暴露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如西门庆那般趾高气昂的举止自若,毫无忧虑。西门庆唯一忌惮的武松并不在家,起码当下无忧。至于后来,那就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荷尔蒙催生下的极度欲望急需得到充分满足。人,确切的说,男人,对于性的优质体验不具备太大的抗拒力,某种程度说,大有冒死前进也无可挽回的壮士出川之举。男人对于性的渴望,是可以赌上身家性命的,所以才有“自古奸情出人命”的传闻。这个方面讲,也即是男人在性欲望方面是短视的盲目的或是哪怕充满未知危险的也在所不惜。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看,被戴绿帽子一方为何会屡屡拿起菜刀行凶器之职责呢?我想原因大概也很简单,即是此时的受害者也是短视的盲目的,或者说此时受害者是被愤怒占据的,脑细胞的每一个神经元的衔接处都被打上“背叛”的标签。这个状态下这个人,瞬间变成一个忘乎所以的两脚猛兽杀神而已,至于拿起菜刀还是抡起木棍,那只是后续的一道程序而已,而结果大概率是一样,也基本都是同归于尽的惨痛结局。这个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尴尬的律法无奈,杀人者当偿命呢?还是做错事者该为此买单呢?一般意义来说,前者居多,法律不会允许任何杀戮的形式存在,判处死刑是法律唯一接受的非自然死亡的形式,但也会刻意保持温柔的对待,起码表面上如此。只是战争除外,因为战争是已经凌驾于法律的构建平台之上,法律只是小范围群体的约束条文与暴力支撑,没有哪一部法律是站在全人类角度来书写,因为这颗星球从来也没有实现大一统的事实,所以也就不会有地球法,所谓联合国宪章太多时候也只是形同虚设,如果大家都遵守,也就早早消灭战争了。可惜战争依然是可以泯灭一切的不合法勾当,但任何法律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意义来说,这个蓝色星球实现真正的和平,是不具备任何考量价值的思虑,和平不是法律给予,却是法律给予界定的,任何战争都不合法,但所有战争都会如期而至。
国家间如是,人与人之间亦如此。道德的约束,多数时候只是跟个人有关,法律则是关乎人与人之间,而国家之间的冲突与合作则会显得有点摸弄两可恍惚不清,但多数时候靠的是实力,任何说教与道理,任何法律与道德,在国家冲突之间都是一个屁,拳头大的就有话语权,弱小一方不可避免的就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欺辱,只要有一方不接受这个事实,战争就会及时出现来化解这场危机,当然这种化解方式极可能带来更大的危机,好在大自然有着某种神秘且伟大的自然复原能力,让一切再次回归到最初的模样,并周而复始往复循环。这便是人类至死都无法破解的死局。
文堂哥仓促出逃,出门时被门槛扳倒的事实告诉我们,恐惧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是啊,谁遇到这种事不惧怕呢?谁又会遇到这种事不会忽略一切都杀伐果断呢?保命与杀戮的冲突之间,是很少有理性的存在空间。好在小宋还心存一丝丝的理性,放走一个自己极度想要屠杀的对象。并不是每个偷情之人都会有如此的好运气,所以,真心建议没事不要轻易玩耍偷情的勾当。因为这关乎的不仅仅是“一时爽而殒命”的惨痛结局,更多的是后续无数的灾难也接踵而至,多少人都得跟着遭殃受害。对于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来说,这或许是更大的冲击。当然也许会有人说人都死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尽管名声无所谓了,尽管也怎么相信有所谓的六世轮回之说,可终究这样的死亡方式不具备最优的任何一个考量标准,或者说这是死亡的最龌龊方式,且没有之一。可是这样的案例少吗?潘金莲与西门庆尽管是虚构的,但现实世界又有哪一个女人不具备这种潜质呢?又有哪一个男人没有西门庆那般的情怀呢?虽千人千面,但也都大差不多 ,都是江湖儿女,是非曲直都门清,可又都愿意为此冒险,难不成这也是海德格尔所言“向死而生”的一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