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红笔记108:由奢入俭难

第108回 强欢笑蘅芜庆生辰 死缠绵潇湘闻鬼哭

因为包勇骂了贾雨村,贾政将包勇罚了去看荒园。贾赦贾珍到了效力的地方,都安顿下来。抄家的事便告一段落了。

王夫人又将家事交凤姐办理,凤姐也只好带病出力。有的人天生就是要干活的,太能干的缘故,巧者为拙者奴,就是这个道理。

史湘云出嫁回门,来给贾母请安。湘云嫁的夫婿不错,说家境也不怎么着,就是人很好,俩人关系也不错。可见宝钗本也不必死盯着宝玉,好男儿在别处也还有。

借史湘云来,于贾母闲谈中,叙黛玉夭亡,金桂死及岫烟、宝琴俱有事未嫁,王、甄两家情形,惜春、环儿尚未说亲等事。此段文章作为总结,又补笔交代一些前面不清楚的事情,是必不可少的。

贾母对湘云说宝钗有福气,黛玉小性儿又多心,所以不长寿。这又不是人之常情了,贾母对凤姐尚且那么宽容,黛玉已经死了,夸宝钗就夸宝钗好了,何必还要拿黛玉来做对比呢,又捎带上凤姐。这个说法是揣度读者的心理,不是一个外祖母会说的话。

长辈不带这样夸一个还牵三挂四的贬另一个的,这是很招人烦的做法。很多人对宝钗也许本没意见,就是被这么比来比去的,搞来好些黑粉,好像必须喜欢这个就要讨厌那个似的。

贾母受湘云怂恿拿出一百两银子来给宝钗做生日,让大家乐一日。前次给宝钗做生日贾母只拿出了20两,还曾被凤姐玩笑嫌少,这次都抄家了倒拿出100两,应是没有官中的补贴了吧。不过是摆了两天的酒饭,连唱戏也没有,怎么那么贵,莫非也通货膨胀了?

薛宝钗的生日,是在抄家之后不久,花了一百两银子,不少钱呢,按刘姥姥的话说,够个中等之家过五年的。大家还是受的打击不够,也可见由奢入俭难。

于迎春口中,补出孙绍祖势利话来。这样不懂事的人,是如何在京城里混的?而且只他一人,并没什么依仗。名声面子全不讲,对岳家尚且如此,对其他人更别提了。

邢岫烟不来,自是正理,夹写邢夫人,尤氏心事,虽有理却终究不大气。

宝钗心事难言,凤姐带病勉支,邢、尤二氏褊浅妒忌,迎春满腔苦楚,宝玉疯傻。只有史湘云一人新婚燕尔,从中助兴。

实在没的聊,大家强颜欢笑,于是说行个酒令。这次酒令不新鲜,是对“金鸳鸯三宣牙牌令”那回的模仿。应该描写贾府败落的时候,就应该一直往败落里写去,偏又行酒令、掷起骰子来,情节松散游离,难怪拖沓得还不结束。

所引曲牌、诗句也似乎有关联着人身份的那么点意思。薛姨妈说临老入花丛,贾母是将谓偷闲学少年,李纨是寻得桃源好避秦,都是有所指的。鸳鸯掷出"浪扫浮萍",湘云接说"白萍吟尽楚江秋",是后文自缢、孀居谶语。

宝玉第一掷是臭,第二掷便是张敞画眉,宜乎宝钗脸红。红楼一梦,不久归结,故于酒令中一提十二钗。 宝玉因十二金钗想起众姊妹,因众姊妹想起林黛玉。

于是寿筵未终,宝玉中途退席说去看尤氏的房子,其实他是想溜进园去。经潇湘馆,宝玉说听见哭声,袭人以为是心疑所致,经婆子们一说,真常听到哭声,都吃一惊,倒成实事。

我也很吃惊。婆子们说,林姑娘死后经常在潇湘馆内哭。听着怪吓人的,就算黛玉平时爱哭,难道还都哭出声来的大号吗?那哭声在潇湘馆外就能听到的?那成何体统,哪个淑女这么哭啊。

感觉美人哭,不该都是默默地流泪么,所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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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戒365挑战营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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