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1987年,你出生在2017年,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女儿,时隔三十年我与你相遇,而你将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老师。
在2017年之后的每一天,当看着你从翻身,会坐,到爬,会走,你每隔三个月都基本能学会一个新技能,而我却不知道我每三个月是否有很肤浅的变化,是在重复每天,还是真正的过好每一天。
看着你一天天的改变,却让我陷入思考的深渊。
一、那天我在沙发上坐着,你在门口站着,双手紧紧地握紧那个门把手却迟迟无法打开门,看着你努力用劲,咬牙切齿的旋转,失败的跺脚,失望的痛哭,渴望帮助的眼神,在紧紧的盯着我的内心。
突然意识到,我难道不是这个孩子吗?我渴望出去,也渴望探索未来,却没有孩子那么强烈的反应,这是所谓的成熟决定的吗?
一个孩子渴望会表现出他全力以赴,甚至更渴望外界的帮助,而我们常年人呢?有时候会把求助当做一种无能的表现,到底是开门重要还是求人重要?
二、每天回家第一眼看到是孩子的大笑,是孩子手舞足蹈的乱跳,甚至衣不遮体满身污物的时候,是否想过他们是我们快乐幸福的老师。
这个不懂得社会规则,不懂讨好利益,甚至没有所谓理想和梦想,只有生物最初的本性,吃饱喝足很快乐的时候,我成年人要学习他们的什么?
真实的自我,一个完全不用任何修饰的自我整体,内心的强大不是如何修饰,而是一个简单而纯洁的内心。
社会是复杂的,科学是复杂的,宇宙是复杂的,这些复杂的东西都在被人类一点一点的简化,被一代代的伟人变得简单,甚至有些被简化成一个公式,一个定理,我们或者为什么要复杂,简单难道不是最科学的吗?
三、有一次我和孩子在公园里,孩子蹲在角落里,看蚂蚁在如何分吃一个大虫子,有时他用手去抓蚂蚁,有时候他又要去摸摸那个虫子。
他在干什么呢?他难道不是在真正的探索他认知领域里的未知吗?他要用他的触觉,去感知他的未知世界,虽然他小不懂风险的存在,最终的结果是他有勇气伸出了自己双手去探索未知。
我却感受到自己被一个认知局限的思维所引导,时刻都在告诉自己的安全区域,时刻都不能跨越出自己的安全区,外面很危险,你会没饭吃,没钱挣,没地住,结果是你会死掉的。却听不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虽然我们没有探索到,但是一定会比我们现有的世界更多美好东西的存在。
正如高晓松说的,是农民驯化了小麦,还是小麦驯化了人类。正是因为你是我的孩子,那么我与你是两个独立个体,我从心底里尊重你,你身上必然有我要学习的地方,我不能以农民自封,固化到只想办法提高小麦产量,却不从自我寻找问题的关键。
我要告诉我的孩子,无论我年纪多大,父亲绝对不是权威,一定不是,永远不是,我能给你的只是我认为暂时正确的事情,我要给你的是通过反思来达到学习的进步,通过终极追问去探索未知的真理。
权威和真理,只是在这个时间,空间能匹配的一种暂时的解释,它们将会被以后不同的时间,空间来推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