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稚嫩的童声“站得高望得远”还储存在我脑海中,那是我妈标准的南普版本。到今天,我仍觉得区区六个字寓意深远。
在季羡林《我是一面镜子》中提到:
《外国文学研究中的几个问题》我认为,首先要提高理论水平。一,要学习马克思主义的文艺理论。二,要学习中国文艺理论。三,要学习西方文艺理论。四,要学习印度文艺理论。在语言方面,必须先学好汉语,包括古文诗词在内;其次必须学好外语,只会一种还不够用,要多学几种;再次,知识面一定要广,不广没法研究外国文学;最后还要学习科技知识,至少要能掌握电脑技术。
在看这本书之前,我只知其散文,不知他还是一位学者,更不知他翻译印度佛学。最初介绍他学术内容时,我几乎打瞌睡;到上面这段,肃然起敬——仿佛登山,所有之前的准备,都是必须。枯燥晦涩的
吐火罗语、梵文、窣利文、中文、英文、德文……单只在一种语言上跳钢丝舞便让人瞠目,更不要说任意切换、了解熟悉每个语种的渊源,那个炫啊。同时也当真汗颜,那高山上的美景,岂是一般人能领略。
老师将神圣舞蹈与传统国学契合,其中单《易经》,就足以让人敬仰。我自知蠢笨只能老老实实按老师教的先身体实修,至于能领略多少就看老天赏赐了。
无论走哪条道,都得认真下功夫一步一个脚印。等到足够累积时,一回头,“那人便在灯火阑珊处”。
做事情如此,人生亦如此。母亲教牙牙学语的侄儿说话,也是在教我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