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一生却失去了真实的自我,生而为人,对不起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吧。
松子不论是做鬼脸还是刻意出丑,都是为了他人。
她想尽一切办法去讨爸爸的欢心,做鬼脸博取爸爸的一笑,为此还落下了一紧张就自动做鬼脸的毛病。
即使对人类有极度的恐惧,依旧要靠扮小丑来保住和人类的最后一丝联系。
只是她已经习惯了拿鬼脸、哄人开心的鬼脸去面对这个世界,于是我们就罔顾了她的努力让人开心,而是记住了这个女子的怪异。
松子不是一个拥有高度自觉性的女人,她对生命的热情来源于本身的直觉而非感悟。她渴望爱人也被人爱,渴望身边的世界能一团和气。小时候是父亲和妹妹,工作了是同事和学生,之后是男人们。她用尽心机让对方高兴、希望能让一切麻烦消失,更希望人们能主动将麻烦跳过,换取快乐的人生。最明显的例子是她承认盗窃只是因为她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好去洗一个澡。
到最后她成为了一个邋遢、发臭的猪一样的女人,她仍然能被清秀的少年偶像所激发起生命的热情,并且像一个初恋的少女般写下热烈的情信——虽然无非是自己一生的介绍,这是松子每次恋爱都会重复的事情,信任一个人,就告诉他自己的全部。不知是幸是不幸,这样毫无光彩的生命却赋予了这样光彩的爱人的本领,她对生命的热情是与生俱来的,也许她并不理解,但是她的性格却帮助她好好地活了下去。
到最后,她没有了力气去爱,就自暴自弃,不洗脸,不梳头,不打扮,邋邋遢遢,遭人嫌弃,在准备迎接新生重新开始的时候,在那条像家乡的河边,被一群打球的少年用乱棍打死。
被嫌弃的松子,这样的女子如果真的生活在你身边,也许她就是你的女友,也许你也不会像电影的阿笙那般,想见她一面。她性格中的确埋藏中让人难以忍受的因子(不经大脑的思考、盲目的生存、乃至毫无保留的偶尔神经质的爱),她的光亮是要在旁观她一生之后才能感觉得到的。
生而为人,要爱自己,摘一朵最美的玫瑰给自己。对自己说: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从今后,要好好爱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