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在上海的第二个跨年夜。
时间彷佛拉回两年前,那个夜晚,上海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件;而那个跨年夜,我一个人待在狭小的出租屋,开着几乎不制热的空调,和自己约定,晚上十点,关闭手机,沉沉睡去。也就是那个时间段,我开始了每日一文的写作。
还记得第二天早早的醒来,家楼下便利店买了一个包子和一杯豆浆,打车去朋友的公司,连着三天,每天都在这家公司写文章。这家公司叫麦肯光明,在淮海中路一栋高档写字楼里,我背靠在落地窗上,捧着电脑码字,随时抬头,可以俯瞰整个上海。当时,我对朋友的工作环境各种艳羡,好喝的咖啡,舒适的休息室,时尚前卫的同事。当时还谋划着努力工作,找到一家类似高大上的公司。
两年后的今天,我又在上海跨年,不再想去高大上的公司,依旧待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甚至和之前的房子距离只有2公里。只是,来到这里好久,我从来没再去过那里。那位在麦肯光明上班的朋友早已离职,住在了离我很远的地方,我们最近的两年,也只见过三次。
仔细回想,近5年的跨年,安静如我,都是一个人和一台可以制热的空调。看着身边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开心的畅谈,举杯庆祝,我为他们高兴,却一点也不向往。无论在哪里,只要在年末的最后一天,有一个温暖的小房间可以停留,心里安静踏实,就很知足。
室友去看了《我在故宫修文物》,到家后眼里还是泪花,说被这些一辈子干一件事的人深深打动,感觉他们做了特别大的牺牲。我告诉她:也许,这对他们来说不是牺牲,是幸福。如果有一天,我能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专职写作,而且知道自己可以写一辈子,我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