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閃耀,就有了光
公眾平臺總第六期 撰文/張書懷 編輯/洪鑫誠
四個月裡的一些
騎車在路上,開始會有綠葉從眼前飄下來。我有時便會想起以前地理老師講過的溫帶落葉闊葉林什麼的,但是大概並不是特別重要的事。
而比較明顯的變化是前幾周的落葉都是紅色的。北京開始進入冬季的序章。路上的光景開始接近今年一月的樣子,但總是覺得比回憶裡更冷一些。
起風之後霧霾便散了,衣服應該會幹得快一點吧。我有時想起三個多月前,帶著對假期被窩的留戀來到清華的片段。那時好像沒有什麼人談論著霧霾,那個東西好像只是作為初來乍到者和計程車司機的談資罷了——天藍得理所當然。進了東門不遠有個建築設計院的路標,我思考了一下以後會和這個地方有一些什麼關係之後,仰起頭拍下了建築館上的三個大字。我當時不覺得我屬於這裡,特別是拿著一張通知書要求進校園的時候,總是不確定會發生什麼,有一種被期待和憂慮壓得單薄的脫節感。就像這樣:
期待≤我≤憂慮
Lim期待=lim憂慮=我
清華園的新主人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當我沒有卡進宿舍樓的時候,看著別人談笑風生的時候,我都會覺得我好像還不屬於這裡。這種感覺持續到開學的時候我拿到學生卡,儘管上面不堪的照片確實減輕了興奮感,但我終於覺得總算是他們所說的“清華園的新主人”了。並且作為新主人,堂皇地在開學典禮上睡著了。
幸而並沒有因為這個被開除,畢竟我還是挺喜歡這裡的。同時沒有因為琴拉得不好被開除,也使我倍感欣慰。暑假練完了Bela Bartok的樂隊協奏曲第五樂章,來到清華交響依然覺得惴惴不安誠惶誠恐,唯恐追趕不上旁人。我本來並不覺得它好聽,直到我後來不知在哪裡看到了它的反法西斯主義的背景,講到它不同尋常的亮色與光芒,便無端地慢慢覺得它似乎也還不錯。我想起一禮拜前教生物的老師和我們講它在美國做基因工程的科研,培養了轉基因藍藻細胞的故事。他說女士們先生們,我再過二十年,三十年,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但我所創造的這個細胞,將代表我,在這個世界上繼續存活下去。將來還要用它搞研究,造福人類!
我看著教授略顯滄桑的身影,聽得想哭,不過這是後話了。
“You shine, Ishine.”
我說,其實我覺得Bartok這個曲子其實聽著聽著感覺也還不錯。陳博說,那你應該是個容易滿足的人。
也許吧,因為來這裡的每一天,大多過得十分幸福。這也是後話。
而在三四年後,我總算是回到了交響樂團裡。曾經讓我演奏得想哭的Dvorak第九交響曲,現在變成了Tchaikovsky的第五交響曲第二樂章,以及The Ludlows,依然演奏得想哭。我有時候想,音樂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想像中的我站在宏偉的史詩篇章籠罩的蒼穹下面,看見那些偉大的音樂家們所鑄造的沒有盡頭的廣廈,不由自主地淚流滿面。我沒有滑板鞋,不想跳舞,只想與小夥伴們安靜地演奏著絃樂四重奏。儘管這也許是個會寫點小詩,彈點小吉他,摘朵小花的文學青年們不再吃香的年代了嗎。?
來到這裡也近四個月,我也早已忘記離開的那天在星野具體聽到了什麼,所幸也並沒有掛科,但總是改變不了只在半夜寫東西的習慣。
我後來想,覺得爭辯這是our time還是their time,其實大概並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反正既然大家的世界線都路過這裡,總之科斯談判鐵定是沒有辦法進行的了。
而重要的是,我們能做一些什麼?幾天前我們去參加一個小的支教活動,轉過別墅區,有種瞬間回到家鄉農村的既視感。孩子們擁堵在小庭院裡做著遊戲,垃圾桶裡堆滿了辣條袋子。我看到了十幾年在我身上產生的那些變化。暑假的時候我喜歡上We shot the moon樂隊的一首歌叫Please Shine,裡面有句歌詞是這樣的,
“You shine, I shine.”
就有了光。
昨晚上課的時候我想起當初高三的目標。我最終沒有考上香港中文大學,但我想我會永遠記住那句貼在書桌角落的話:
“我還年輕,我渴望上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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