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28号那天下午,鑫哥和狗哥送我去机场。
路上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曹鑫继续保持一个老司机的优良作风,看到他觉得是新手的司机就破口大骂,“艹,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跑高速你他妈踩什么刹车?能不能跑快点?这傻逼就这智商还开什么车?”我一直劝他开车要有包容心,别着急开快车。也要避免“路怒症”,否则容易被打。曹鑫边听边点头,同时一脚地板油把我们压在椅背上。
我们在鑫哥油门的轰鸣声中驶向机场。
狗哥坐在后面继续给我们讲他最近的人生感悟---恋爱是人生一大乐事。我们笑他也就这点儿出息了。路上他还打电话给房屋中介商量着租房子的事宜。他要和雯雯讨论租在哪里合适,因为得找离两个人工作地方都近的房子。
我们没有说任何带毕业的字眼,可讨论的都是毕业以后的事情,不过主要还是吹牛逼。一切都在轻松的气氛中进行。
平日里很堵的路那天出奇的畅通,曹鑫这个傻逼又一路并线超车,倒像是要着急送我走一样。
结果就是我们很快就到了机场。
拿登机牌,托运行李。他俩有说有笑的跟着我,仿佛这就是回家过暑假而已。
要过安检了,他俩跟着我到安检口,狗哥叫着我的诨号,说道“我们就送你到这儿了,安心上路吧”。
“你他妈。。。什么叫安心上路。我好气又好笑,这阿狗情商太低,怪不得雯雯老说他。”
我用拳头捶了下狗哥和鑫哥的胸口。“那我就撤了?回去的时候开慢点。”
“嗯,放心吧,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
并没有太多的话,也没有眼泪和拥抱。三个大男人这样让人觉得矫情又有基情。
我咧了咧嘴,转身进了安检通道,绕过来时他们俩还站在那,看见我的时候朝我挥了挥手,我也向他们挥挥手,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要掉眼泪的冲动。虽然我们都没说,但我们都清楚的意识到,这一别恐怕就是多年,相聚并不像说的那么容易。我用手机拍了张照片,记录了这最后的时刻,曹鑫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屌。
尽管我们看惯了聚散,尽管我们熟读许多道理。可当它真的来临的时候,你还是会感到遗憾,还是会哽咽。毕竟他们是把你的生活变成记忆的人。
婴儿只能用哭声表达需求,随着年岁渐长,我们学会了各种各样的诉求方式,可真的到了感情极度浓烈之时,竟真的只剩下沉默。
这感觉,竟比分手还让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