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以第一人称来书写}
大家好我是皋陶,可能你们听说过尧舜禹,但不太熟悉我这个"司法老祖宗"。
我出生的地方今天还存在争议,山东的朋友称我为曲阜人,山西的老乡却坚称我是洪洞县的。
《史记》中记载着我的祖上是东夷部落的首领,后面又跟随尧帝成为了重臣。我长得着实有些奇怪,嘴巴像鸟嘴一般,脸色呈青绿之色,放在如今或许会吓到小孩,可在那时的人们看来,这便是“圣人相”。
我断案拥有三件宝贝:独角兽獬豸;五刑法典以及九德标准。你们在《异物志》中所见到的獬豸确为真实,此神兽专门顶撞说谎之人。
曾有一次,两个村在争地界时,它当场便将撒谎的老汉顶翻在地,围观群众皆看呆了。我所发明的墨刑(于脸上刺字)、劓刑割鼻子等刑罚而后二里头出土的青铜镣铐皆可为之作证。
跟着大禹治水我也没闲着,搞了个"九泽疏导法"把洪水引到沼泽地。江淮那边有人不服禹王,我就带着獬豸到处转悠,跟人说:"你们看看禹王脚底的茧子,比铜钱还厚呢!"愣是把反对派都劝服了
眼瞅着就要接班当首领了,不过史书却突然写道我“死葬六安”。有人称我活到106岁,可那时夏商周的平均寿命仅35岁!更为蹊跷的是,我墓中的玉圭是断裂的,儿子们都被遣发到安徽深山,在山西老家竟还冒出个“咎繇坟”的衣冠冢,这事真没看上去那么单纯。
接着说我的离奇结局。关于我的死法有三个版本:正史说是自然死亡,但《淮南子》偷偷记着"禹逼皋陶,卒于苍梧",从安徽到广西两千里路,这是流放还是追杀?老家洪洞县还有传说,说我是被九尾狐附身的妃子毒死的,獬豸在我死后对着王宫嚎了三天。
后来考古队在我墓里发现棺材底板有刀痕,五个陪葬陶罐罐口全被砸破。在夏朝这代表"断子绝孙"的诅咒你们说这是正常死亡该有的待遇吗?
再说说我留下的东西。獬豸从商朝监狱挂像变成唐朝御史的官帽,清朝衙门石像到现在最高检门口的青铜像,四千年了还在用。不过现在人摸獬豸像求财求考试,早不是当初司法公正的意思了。
二里头出土的文物给我作证:带血槽的青铜獬豸尊、套着青铜脚镣的人骨、玉质墨刑针,还有刻着"劓刖五百"的骨片,这些都是我当年推行五刑的实锤证据。
最后说点心里话。我当年以脚印勘察来取代神明裁判,这比希腊的法治思想早了足足两千年。“九德”标准也被 di 王拿来用作装点门面之物。那陶寺遗址中那块破碎的“皋陶监国”玉版就仿佛是被权力所撕碎的法治契约一般。
现在看最高检门口摸獬豸求财的人,我反而觉得不如要一个没有神兽,却人人守法的人间。我的故事就如同面青铜镜,既能照见法治文明的曙光,也能映出权力游戏的残酷。历史有时候着实挺讽刺的,你们说是不是?
接着说我的那些“实锤证据”。你们现在,考古队挖出来的东西,真给我长脸。二里头那青铜獬豸尊,角上带着血槽,专家说这就是古代刑具模型。还有三副戴着青铜脚镣的人骨头,跟我发明的“枷刑”对得上号。最绝的是,玉做的墨刑针,针头带墨槽跟《尚书》里写的一模一样。
那块刻着“劓刖五百”的骨头片,翻译过来就是,割了五百个鼻子,和脚听着很血腥吧?其实但当时这已经算是进步了,而且总比随意取人性命要强。
现在去我墓前烧香的,早不是求公平正义了。有考生求考试不挂科的,商人求签合同的。獬豸像被人摸得锃亮,可摸的都是想发财的。你们说这叫什么事?我当年搞司法改革,可不是为了当招财猫!
最后
我这辈子最为得意的事情,是比希腊那帮哲学家早了两千年就开始推行法治。那时候,大伙还在信奉通过跳大神来断案,而我偏偏要带领大家去查看脚印、查验物证。结果?我所制定的五刑,后来,成为了 ku 刑的代名词;“九德”标准变成了di 王们作秀的工具。
山西陶寺挖出来的碎玉版上,“皋陶监国”四个字缺胳膊少腿的。其实这就是权力游戏的代价吧。当年禹王面上说要禅让给我,但是背地里谁知道咋回事?
现在最高检门口立着三米高的獬豸像,年轻人拍照时会比出剪刀手。司法精神得以传承下来了。而且如果说哪天大家不靠神兽也能自觉守法,那反倒真算没白活四千多年。
棺材板上的刀痕可还留着。哪天考古学家技术更牛了,说不定能还原当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