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偶尔有灵魂的闲暇,在这个最为静谧的夜晚我又开始想念睡在身边的你。每每在我觉得灵魂无处安身的时候,唯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找到生而为人的意义。在这个社会流行怀旧的追问时间都去哪儿了的时候,我笑了,时间伴随着我的爱女从出生到日复一日的给我源源不断的惊喜,中间的变化就是时间走过的程。每每从外风尘仆仆的归来,无论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在即将踏入家门的那一刹那,我总会习惯性的长舒一口气,因为我知道在这扇门的背后是亲爱的你带给我的绕膝之欢。
01
在外工作一年与你聚少离多,且等我毅然决然归来的时候,你的变化给了我莫大的欣慰与感动。小小的你学会了那么多儿歌,舞蹈外加莫名其妙的广告词,每每说来全家人都会笑的前仰后合。在你幼小的心灵中小孩是越长越大的,大人是越长越小的,你最爱收集各式各样的你的小衣服,说是要等妈妈长小了穿,还把奶奶、姑姑和妈妈的高跟鞋通通的收集起来等你长大了穿, 你的天性中有一种未雨绸缪的精神,这点倒是遗传了我的。你是一个倔强而讲理的孩子,今天我不小心吃了你让我帮你拿着的肉夹馍,结果是你非要钻到我的肚子里把我吃掉的全部都吃走不可,笑的我肚子疼了好半天。
经历了那么久的无事忙,我也好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的陪陪自己了,我不知道爱惜自己,总是为了别人的事把我自己往死里伤,你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我,当你看到市政的叔叔阿姨们在修剪树枝,你就会很生气的卡着腰大声的吆喝,树长的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伤害它,我赶紧拉着你走,心里却是无比的欣喜,起码我的女儿是个忧国忧民的人,不是那种路遇不公高高挂起连翻个白眼都不肯的自我保护主义者。在妈妈看来,悲天悯人的博爱和毫无功利的个人努力是唯一值得的投资。我尊敬所有那些坚定而孤独地站在遭难的船上看着别人挤上救生艇的自我克制者,我崇敬所有那些为了崇高的事业或者为了朋友或某种正义的主张而献出财产与生命的人,我理解所有那些被邻人嘲笑的热心者的痛苦,我向往所有母亲们无限温柔的爱和高尚的牺牲,我纪念所有那些在史书上记载过或没有记载的斗争中被打败了的诚实的人们。灵魂有时候就是那样傲慢,他除了自己之外任何教训都拒不接受。
02
愿我的爱女能够慢慢的长大,成为一个在任何危机中,精神上既不鲁莽也不逃避责任的人。回忆的时光总是短暂包容着漫长,希望爱女林林总总的美好,能够容我用皱纹来收藏,生活起码并没有像西西弗斯悲剧那么悲观的日久重复,因为我的爱女每一天都在成长。
单纯的快乐,是生活给予你们这些小不点最珍贵的礼物,你的眼睛是澄澈的,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含着玫瑰花的芬芳。
03
记得你小时候,总喜欢让妈妈给你剪刘海,无论剪成什么样子,你都傻呵呵的认为很美,仰着头大摇大摆的出门去,无所顾忌。后来你慢慢的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审美,妈妈给你剪的刘海太短了,你开始噘嘴瞪眼不出门,可能是心疼妈妈的缘故,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抱怨妈妈一句,而是去卧室翻出来一个鸭舌帽,足足戴了半个月,直到头发慢慢的长出来。
孩子对妈妈的爱是最无私的。有一天我问你:“菲妞,今天听了一个故事《选妈妈》,我问你,你在天上的时候有那么多优秀的妈妈任你挑选,你为什么选择我做你的妈妈?”。你呲牙咧嘴的做了半天的鬼脸,假装严肃的告诉我:“穿过那么多漂亮的妈妈,我看到了你,满脸痘点,长这么丑,如果我不选择你的话谁会选择你。”一时搞得我苦笑不得。
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因为你的陪伴,我多么希望时间能走的慢一些再慢一些,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细致入微的陪你长大。但是时间不由人,不管你愿不愿时间和孩子的身高都在推着加速父母老去的步伐。也许有一天,你会变成一个惜字如金的少年而不再是为了表达自我情绪喋喋不休的小话痨。但人终究会长大,话越来越少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妈妈就想把你说过的话一字一句的记录下来,等你长大了回忆童年的时候,能够被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 亲爱的女儿,随着你的到来感觉时间都有了温度,转眼你已经是一年级的小小少先队员了。你聪明正直懂事善解人意责任心极强的特质在一年级得到了极大程度的体现,这些东西将成为你将来砥砺岁月守护赤子之心的有力铠甲。
翻看手机,发现相册里密密麻麻都是你,就像是我过多褶皱的心脏和大脑塞的满满的都是你。记得在你幼儿园大班的时候,表演过一个集体的节目叫《卷蜗牛》由一直小小的蜗牛头带着几十个小朋友跟着音乐的节奏卷进去再卷出来,班主任说她选了好几个小朋友当蜗牛头,要么是步伐走太快队伍断层,要么就是走太慢学生扎堆。最终班主任选中了小小的你来当这个蜗牛头,看你神气的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样子真是开心极了,你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并受到很多观看节目家长的认可,忽然觉得时间走的真是太快了,你就这么一天天长大了。
04
时间很快来到了你的一年级,经历过几次大规模的质检考试历练,你的成绩总是优异的,你跟我说,妈妈,我不跟别人比,我要和自己比,考试时我要认真的检查把错题都斗死,自信满满的样子看着很滑稽。你曾伤感的跟我说:“妈妈,我上初中会不会换老师。”我说:“当然会啦。”你说:“我不想换老师,我喜欢我们一年级的老师”。我告诉她,人生总会面临各种各样的相遇和离别,你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好好珍惜和你喜欢的老师们的缘分,好好听他们的话,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把对分别的担忧和不舍都稀释在日常的相处中,这样到最后的离别时才能不留遗憾。小小的你,仿佛还没搞懂人生中必须要面对离别时的无可奈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你对自己要什么总是有着自己很明确的定位,当别的小孩都在到处跑着玩的时候,你总会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自己认识的有限的字和大量的拼音记录着你的生活,你的想法,你的喜怒哀乐。厚厚的带着密码锁的笔记本记录着你的感受和细腻的情感体验,而这些随着你的长大慢慢的就变成了只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你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隐私,你长大了,隐私不再与我分享,对我来说有些矫情的伤感。
亲爱的女儿,如果说我没有见过太阳,我就会认为生命中的太阳就是你这个样子的,快乐、自信、坚实的走着自己的人生路,从来不气馁也从来不认怂。你的成长也见证了我的成长,愿我能用余生所有的爱与陪伴守护你的天性,守护着只属于我的花儿,用尽我所有的智慧认真培育耐心浇灌,只为一朵花开。 亲爱的小菲菲,祝贺你!马上你就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了。感谢所有的家人共同的努力将你养活成了一个乐观开朗自信的小话唠,成天介的充满无穷的活力。记得上次哄你睡觉的时候,我给你读以前给你写的信,小小的你竟然感动的泪流满面,忽然意识到你长大了。你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给你修剪蘑菇头的小皮猴了,而是特别注重发型与服装搭配的爱美人士。最近你总是说话带着嗲嗲的语气和我说话,爷爷也总是提醒你好好说话,我知道都是因为爸爸妈妈对你的陪伴太少了,那是你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你喜欢撒娇的和我说:“妈妈不爱小宝宝了”。听到你这样说我的小心脏酥了一地,还不忘打趣你说:“不应该说是小宝宝,应该是老宝宝才对。”这时你就会撅起你的小嘴佯装生气,样子可爱到爆。
我何尝不希望时光就这样停滞,永远也不要往前走,或者时间能够走的慢些再慢些,让我能够认真的陪着你走过你成长的每一步,点滴都不要落下。你是一个体贴懂事的小女孩,生活中充斥着仪式感,每一个节日我都能收到你的礼物,或是手工或是手写信,中间流淌着满满的爱和稠稠的幸福感,或者这就是拼命的活着的意义所在。你总是喜欢和溪溪妹妹在一起,和妹妹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又放松又快乐,看到你们幸福在一起的样子我甚是欣慰,等我们都老了,等你们长大了,也希望你们都够如此相亲相爱共同抵抗生活的不易,相依相偎的一路扶持,勇敢的撑持命运的航帆。
我希望我的小菲菲是一个能够活在诗意空间里的单纯的孩子,永远充满着向上的快乐,永远有那种不惧艰难脚踏实地的品质。是的,我最爱你了,因为,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一个人,让我看到你笑,会轻扬嘴角,看到你皱眉,欲以身代劳。每个女儿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有了你我才体会到我自己妈妈的不易,我也有一个爱我的妈妈无论何时心里装的永远是我们,她会心疼她的每一个孩子,事隔经年,我终于慢慢的理解了我自己的妈妈,面对倔强的我们,她会以她自己的方式挂念,以眼泪,以沉默。愿你的将来永远不是将就着过日子,愿你的将来一定能够嫁给爱情,愿你的将来即使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享受风华锦年,愿你的将来身边陪伴的一定是挚爱无双,愿你的将来不论如何被生活所虐依然有赤子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