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把我们放入两难的境地。我们想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但是无奈工作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我们想换个行当,去追逐梦想,可是繁重的经历压力,却让我们只能继续做着自己不喜欢,但是收入还不错的工作;我们很希望孩子的学习任务轻松一点,不要看着孩子这么小就这么累,可是看到别的孩子都在上各种兴趣班,还是先跟上大家的节奏上兴趣班吧;生活中还有很多很多的两难局面,这样的情形总是给我们带来我不想这样,却不得不这样的感受,带给我们无可奈何的痛苦。我们的心总是在纠结,我们总是在做不得不做的事情。
面对我们无法改变的外部环境,我们能不能摆脱“不得不”的魔咒,心灵自由的生活呢?
今天就和大家分享,维克多.弗兰克尔的《活出生命的意义》这本书。
维克多.弗兰克尔,犹太人,他于1905年出生,1997年去世,他的生活几乎涵盖了整个20世纪。维克多.弗兰克尔从小喜欢哲学、实验心理学和心理分析,并与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通信、交流。同时受佛洛依德的影响,维克多.弗兰克尔从高中时代开始就决定做一名精神病学家。从1930年到1937年,维克多.弗兰克尔在维也纳大学诊所担任精神病学家,负责照顾自杀未遂的病人。
然而,20世纪最大的灾难,对于犹太人来说,就是希特勒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运动。因此,1942年维克多.弗兰克尔及其全家被逮捕并被驱逐出境,并被关押在被称为“死亡工厂”的集中营。维克多.弗兰克尔在以后的三年里先后被关押在奥斯维辛、达豪等四个集中营里。
在集中营的时候,维克多.弗兰克尔一直观察和思考两个问题,是什么让人能坚强的活下来以及面对环境,人类是否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在集中营这样极端的环境中,死亡随处可见,死亡随时发上,只剩下赤裸裸的人性展现。
在集中营的生活撕开了人类心灵并将其最深处暴露在外。在那里,维克多.弗兰克尔观察到那些能够超越自己即时处境并能坚持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关注与爱人的重聚——的人,比那些只看到他们的绝望和无效处境的人,更可能生存下去。
在集中营里,维克多.弗兰克尔还发现,人类总是能够选择如何回应他们的处境,无论这些处境如何限制他们。“在这一生存实验室里,”维克多.弗兰克尔写道,“我们看到和目击了,我们的一些同伴行为非常卑贱,而另一些人举止则像圣人。人在其内部都有两种潜能:实现哪一种潜能,取决于他如何决定”。
在集中营的囚徒,从心理上经历了三个阶段:
集中营心理反应的第一阶段:收容阶段。这一阶段显露的症状是惊恐,有时,这种恐惧在进入集中营之前就已经产生了。精神病学中有一种被称作“暂时性迷惑”的状态。被宣布处决的人在行刑前的最后时刻会产生死刑可能暂缓执行的幻觉。囚徒们也抱着这样的希望,相信最后的结果不至于太糟糕。
在第一阶段,囚徒们否定自己的前半生。当囚徒们抱有的幻想一个接一个的破灭,出乎意料的是,大多数人开始被冷酷的幽默感战胜。除了奇怪的幽默感,还有就是好奇。人们会好奇自己能否脱险,好奇自己将会粉身碎骨还是仅仅受一点轻伤。
几乎每个人都动过自杀的念头,这种念头源于绝望的处境,源于时刻笼罩着的死亡危险和不断接近他人死亡的事实。集中营的囚徒在恐慌的第一阶段就已经不再惧怕死亡。
集中营的心理反应的第二阶段:表现冷漠的阶段。这期间,情感进入一种死亡状态。在第一阶段,某个囚徒往往不忍目睹别人被罚示众,也不忍目睹泥潭里一排排囚徒在皮鞭的威慑下来回走几个钟头。几天或者几周之后,这个囚徒的眼睛将不再躲避这一切。由于情感已经麻木,他看到什么都只会呆呆的站着不动。冷漠、迟钝、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这些症状最终会使他们对每天频繁发生的酷刑折磨无动于衷。正是由于这种冷漠外壳的包裹,囚徒们才能真正的保护自己。这也是必不可少的自我保护机制。前途渺茫,所有努力和感情都投入到保全自己和他人的性命这件事情上。
虽然冷漠是这一阶段集中营中的普遍现象,但是弗兰克通过经历发现:“有太多太多的实例(多具有英雄式的特质)足以证实:冷漠的态度是可以克服的,躁怒的情绪也可以控制。人有能力保持他精神自由及心智的独立,即便是身心处皆处在恐怖如斯的压力之下,亦无不同。”虽然,冷漠是人人自危、自我保护的一种普遍特征。但是,也有极少数人愿意把自己仅余的一片面包让给别人。这种人在集中营中寥如晨星,却己足以证明:人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剥夺,惟独人生中后的自由---也就是是任何境遇中选择一己态度和生活方式的自由---不能被剥夺。而这种内在的自由决定其是一个怎样的人,这种结果并不完全是由客观环境造成的。所以,内心的自由是不能被客观条件所约束,并能超越客观的限制的。
集中营的心理反应的第三阶段:解放阶段。在描述被解放以后的感受时,内心的紧张不安之后是彻底的放松,但要说囚徒们高兴的发狂了那就错了。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囚徒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自由了,也不明白自由现在就属于他们。他们已经丧失了快乐的能力,要慢慢的培养这种能力。一切都显得不真实,不可能,像是在梦中一样。他们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消除在集中营最后那几天急剧的心理紧张过程(就是从神经紧张到心里平静)不是一帆风顺的。在这一心理阶段,很多人不太容易摆脱集中营生活中司空见惯的残忍行为的影响。获得自由后,他们觉得自己可以随意而轻率的运用自己的自由了。对他们来说,唯一改变的是现在他们由北压迫者成了压迫者。他们是暴力和不公的施予者。他们痛苦经历成了为所欲为的借口,这种情况在很小的事情中就能很清楚的看出来。当制止他们不要踩踏庄稼的时候,他们吼道:你甭说了!他们夺走了我们多少东西?我老婆和孩子都被毒死了,更别说其他了,你却不许我踩几根庄稼!
这一类人慢慢地才能被引导会常识性的真理,即谁也没有权利为非作歹,哪怕别人曾经这样对待你。只有当他们觉得集中营的全部经历仅仅是一场噩梦而已时,他们最后的解放也就到来了。
维克多.弗兰克尔在集中营里对“是什么让人们在苦难中坚强的活下来”的这一问题的追问与思考,他开创了心理治疗中的意义疗法以及探讨了苦难对于生命的意义。
意义疗法认为,努力发现生命的意义正是人最主要的动力,而不是佛洛依德心理分析学说强调的快乐原则和阿德勒心理学派的追求卓越的说法。
对待生命,他只能担当起自己的责任,因此,意义疗法认为,负责任就是人类存在之本质。意义疗法试图使患者认识到自己的责任,因此必须使他决定自己为什么负责,对什么负责以及对谁负责。在这个决定的过程中,也体现了在面对环境时,人自由选择的意志。
没有人能够解除你的磨难,替代你的痛苦。你独特的机会就依存于自己承受重负的方式之中。人类总是有能力(1)将人生的苦难转化为成就;(2)从短暂的生命中获取负责任的行动的动力。即便一千个人中只有一个出现了这样的转化,谁敢保证这种转化不会发生在你身上呢?
面对生活,面对环境,理清什么是我们负责的那一部分,什么不是我们负责的那一部分。对我们负责的部分,采取负责任的行动,对我们不能负责的部分,多一些接纳,我们就可以在心灵自由的道路上,向前一步了!既然我们都承受了那么多的不得不的无奈和痛苦,那就让我们的痛苦变得更有意义一些吧,要不然,岂不是白白痛苦了一场!如果我们能在无法更改的环境中寻找到痛苦的意义,那么我们的痛苦就变得有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