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那家开在上海的千艾寿司屋了。
2021年的三月,那是第一次去上海,先是南京到的杭州东,停留两日后转去的虹桥火车站。
宛狗明明就在上海,特地陪我杭州两日游后,再一道回去的。
西湖还是记忆里的样子,昔年都是和父母一起,他们到哪,我便跟到哪儿。全然不记得她完整的面貌,只记得在平湖秋月留下过一些照片。
以前自然是没有地铁的,杭州东站到龙翔桥站,沿着涌金门往北走,过白堤,再过苏堤,路过南面的雷峰塔,绕了小圈回到了原点。
那时正下小雨,三月春寒使人感觉凉嗖,雨下的连柳树下的鸳鸯都聚拢在一起,确实也没有落单的雀儿。
第二天的目的地是萧山区的鸿达路,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抑或是鲜为人知的景点。 只是小时候父母上班的服装厂开在那边,他们待了八年,我也待满了八年的暑假。
一下车,熟悉的厂门,道路,就连附近的钱塘超市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周围添了很多其他的建筑。
待了大约不到半小时,就对宛狗说我们走吧。
从那天后,好像对杭州的莫名执念放下了。一座承载了一小部分童年的城市,一座少年时周围都是亲人的城市,一座命题作文将它比作第二故乡的城市,一座待了很多年又离开了很多年的城市,一座,考了两次都没有考上的城市。
就在那一天后,我才意识到那不过只是在记忆里被篡改美化了很多次,与那个杭州同名,仅此而已。
当天下午,就和宛狗一起去了上海与文亮(另一个在上海小伙伴)汇合。
游玩种种,无外乎是南京路步行街、外滩、黄浦江和东方明珠。一些被我称之为似曾相识又素未谋面的热门打卡点。
离了杭州,雨同样跟到了上海。
晚饭,宛狗说带我去一家他私藏的小店,说是他家的鳗鱼饭和鹅肝寿司很好吃。当时已经很久没有好胃口了,也只当是对付两口按时吃饭。
店铺是一家开在南京东路永安百货西南角金华路上的复古小火车车厢里。很小一节,门口挂着千艾寿司屋(现在好像改名成居酒屋)。
没有点鳗鱼饭,只点了两枚推荐的寿司,原是不喜欢这类食物,自以为太过于华而不实,却也不想扫兴。
兴许是注意力太久没有关注味蕾,先头吃下去的一枚,只觉得腻,皱起了眉头任然强颜欢笑着说这家挺好吃的。心里盘算快点结束吃饭这一个环节,晚上想去喝酒。接着吃下剩下的那一枚,抱歉我实在也是写不出《舌尖上的中国》里的文案,也许味蕾打开了?确实好吃到余味悠长。
就好像把自己关在没有锁门的房间里,最后竟是这样一种方式让自己主动打开了门。
以至于后来回了南京,多次探涉不同日料店的鹅肝寿司,却都没有当初的味道。
时常和宛狗打趣,什么时候再去吃一次,但是心里知道,它也会和杭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