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我来到了上海,开始我的第一份工作。从大三的暑假开始,对上海市这座城市充满了向往。我也一步一步的靠近,靠近,终于实现了来到上海工作的心愿。当我从重庆到芜湖,从芜湖到上海虹桥,我一路向东。追逐着自己的心,也相信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上周天的上午,我背着双肩包,约上两个大学校友,想好了路线,开始了寻城的一天。
路线是从多伦路名人街到老场坊到外滩最后在南京路结束。这条路线几个点都相差不远,可以一并逛完。从充满市井生活气息的老街,到繁华的庄严的外滩。感受到了一个城市巨大的容量。当我身在甜爱路、山阴路、溧阳路的低矮楼房的街道上时,看到远处高耸的建筑,并不觉得有强烈压迫感,而是从当地居民不紧不慢的步伐中感受到了一种类似回到故乡的感觉。但这不是我的故乡,我世世代代不生活在此。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楼房,都是受到政府保护的住宅。很多房子前面或者墙上,会刻着这栋楼修于哪个年份。它们低调而又骄傲的诉说着,我经历了很多沧桑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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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目的地是多伦路名人文化街。
这多伦路不同在于它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在中国近现代史上,这条五百米的街道居住着众多的文化名人,像鲁迅、茅盾、郭沫若、叶圣陶、柔石、冯雪峰及日本友人内山完造等,都曾经在这条小街上生活居住过,多伦路可以说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文化界的大本营。
我对于历史、名人、建筑都不甚了解,走在多伦路上更多的感受这些从前只在电视和书籍中看到的房屋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光是视觉上的冲击,已经让我目不转睛,不停的拍照、摸一摸这些古老的墙壁。多伦路很有特色的异地地方是一个中式建筑的教堂鸿德堂。绿荫下中式砖瓦结构的教堂,在中国仅此一处。
下午两三点时,从多伦路打车到了老场坊。也是一处极具特色的建筑,
原上海工部局宰牲场,1933年,由工部局出资兴建,著名英国设计师巴尔弗斯设计,中国当时的知名建筑营造商建造的上海工部局药厂在上海虹口区沙泾路正式建成。“无梁楼盖”、“伞形柱”、“廊桥”、“旋梯”“牛道”等众多特色风格建筑融会贯通,光影和空间的无穷变幻呈现出一个独一无二的建筑奇葩。
现在的老场坊,是一座创意园,里面有餐厅、设计师店、咖啡馆、演出场馆等等,是喜欢文艺情趣的生活艺术家、年轻情侣和各地来沪游客们爱去的地方。走在如同迷宫一样的楼道里,随处都是惊喜。因为空间狭窄而造成的压抑的氛围中,走在楼里就如同探险。五楼是屋顶咖啡馆,种着满满生机的植物,只能这凉凉的墙壁才让人想到这个曾经是冷冰冰的牲口的监狱的地方。
趁着天黑之前,外滩一步一步的接近了。坐在公交车上望着马路的右边是万国建筑博览的外滩建筑群,右边是黄浦江。我二十几年来听过的没听过的银行,都在这一条街上。尖尖的房顶,暗黄色的墙壁,密密麻麻的,高高的门,让人敬畏让人产生强烈的距离感。
我和朋友在黄浦江边吹着江风,江水浑浊,甚至漂浮些少许的垃圾。幻想中的黄浦江是蓝色的宽广的江水,现实中我早已忘记了长江经过重庆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浑浊。流经了湖北湖南浙江最终在上海流入海洋。江对岸是东方明珠,是上海金融中心。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的神圣和遥远。此刻的兴奋感中带着真实感,海鸟一只只近近的飞过,轮船响着呜呜的声音缓缓的经过。等着天空一点点的变黑,江边已站满了和我一样第一次来到上海外滩的游人,望着对岸。仿佛是在和之前那些从电视,电影中出现的画面一一对应,而此时近在眼前。听着背后大楼高高的钟开始报时,我又回到了现实之中。用手机录下的一段钟声,发给了重庆的好朋友,说,我一定也要来走走。我说,好啊。
最后徒步走去了南京路步行街,穿过了狭窄的街道,经过了几个巷子,南京路到了。里面的商店和很多普通的商圈没什么两样,人来人往,说明着这里平民化。南京路的各个巷子里,也藏着诸多开了很多年的普通小馆子。经验就是越不起眼的小店却坐着很多老爷爷老太太的店,是很地道的地方。我们随便找了一间面馆,十块钱一晚的炸鱼面,可以说在上海是非常物美价廉了。前几天吃过一次上海本帮菜当地人经常聚餐的馆子,上海菜的浓油赤酱做法,我至今不太喜欢。我来到这个地方,却总是在寻找着和重庆味道相似的东西。可以说是一种家乡味道的乡愁。但尝试着,去接受,这个完全不一样的味道,清汤寡水的阳春面,没有任何香味,没有辣味,没有盐味,很难想象这样寡淡的味道他们怎么能吃一辈子呢。很多菜只用酱油和糖进行调味,让我一个吃惯了每道菜都有讲究的不同调味品的重庆人,觉得他们的食物是否过于单调。想到这里,我又喝了一口没什么味道的汤,咬了一口甜中带酱油味的鱼。虽然饱腹,味蕾却没有得到满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