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栋楼,想起那个人
这次回老家走了一条不常走的路,经过那个乡镇先生突然就说起来N多年前,俩人曾经特意来这个乡镇赶集。他说的形象具体,我却全然没有任何印象,冲他笑着听他说着。
车子在主道行驶,看见沿街楼那栋三层楼房铺面已经换了招牌,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曾经这三层楼房是亲戚家的,那时他家的生意红火的很。
蒸蒸日上的生意让男人膨胀,30多岁的男人就在外面有了女人。纷纷吵吵最后离婚收场,本以为他可以和小媳妇安稳过日子。
可是自从和原配离婚,他家的生意直线下滑,生意不好了新媳妇携款跑了。
都说原配就是他caishen可他有眼不识,错把外面诱惑当作宝啊。原配被松离开,小老婆卷款逃跑后,他身上的筋骨似乎被人抽去,从此落魄了。
生命中有些错过就真的错过了,好运气就再也没光顾他,都说自作孽不可活。N多年后经过法庭调解俩儿子终于还是出了抚养费,把他送到了护理院里。
添新土
清明添新土,老家这边说三年之后,要为去世老人fentou,好好添上新土,所以提前买好了土放在fen边了。
大哥也为这事特意,从江苏赶了过来。我们到达的时候,大哥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
先生拿着铁掀,提着准备好的jin条yuan宝zhi钱之类的,直接去了fen地。他让我直接开车去菜园看看收拾点菜,然后回社区看看婆婆。
也是啊,今天有先生和大哥还有一个小叔子,弟兄三人做事情,我这个儿媳妇就不到fen地去了远远拜一拜。
小小菜园暖暖亲情
菜园的四周有铁丝围栏拦着,看见大片的菜地,有一部分是空出来已经被新耕过了,不知是哪个姐或是姐夫在做这事,每次看小菜地,总觉得兄弟姊妹之间无形的连结。
小菜地有围栏,那自然是有门锁锁着。我猜想那钥匙一定是在大石头下,果然大石头底下有一个黄色的八宝粥盒子。掀开那黄色的八宝粥盒子,钥匙就放在那里。
这般拿取钥匙,我觉得特别有趣好玩,仿佛是地下党的接头暗号,有点惊险刺激体验。
菜地里的大葱长的粗粗壮壮的,这边的小香葱又生发了好多。小香葱的生育能力可是超级不一般呀,一点点就能一片片一大片片。
蹲下来先拔一点小香葱,下过雨的地面湿度刚刚好。小香葱是彼此连着的,你扯着我我拉着你,轻轻一拔就是一大把。
在拔香葱时,心里想着拔一些粗点的好直接回家烙小饼吃,拔一些细点的栽到另一个花盆里去。
拔完了香葱,看看韭菜本想割点,又想家里已经有买的,这次就罢了吧。那看着那油亮亮的小黑菜,有些已经起苔了,有些已经开花了。对于起苔开花的倒是蛮钟爱,黄花的嫩枝头口感真的不错。
蒜地里的蒜苗长势也真好,看看蒜苗的间距。有些地方还是太厚实,拣选再拔上一部分回家炒鸡蛋吃。
正在拔蒜苗呢,突然听见有人说和我说话,抬头一看是前院的大嫂子,特意到老宅子里转转看看的。
和嫂子聊天
大嫂子变化很大。几年前她那60几岁的男人突然遭遇车祸离开了。曾经的大嫂子是个爱笑的人,话不出口笑声先到。此刻在看她淡淡的浅浅的笑着,总也些愁绪混在那笑容里。
和大嫂子聊天,眼前的老宅子已经无人居住,还有些玉米在老房子里,新的社区尽管家具齐全也并不常去。因为城里的孙子上学需要她来接送。所以这边的房子空着,社区里的房子也是空着的。
大哥在世时是个特别勤勉能干的人,在一个厂子里做工。下班回家种地弄菜园来来回回跑着。家里烧菜做饭的活,只要大哥在家嫂子也从来不用干的。
可是人生无常,那次大哥下班途中,一辆大货车就和他相撞,转眼就阴阳两隔。
大嫂子看我在拔蒜苗,特别贴心要找一个铲子来助力。我感谢大嫂子的热心,直接向她示意着说:你看刚下过雨,也挺好拔的。
和大嫂子聊了会天,大嫂子又到旁边的菜地去看她种的菜了。
我看着那一大堆的菜,要如何带回呢?想起来车里应该还有袋子,后备箱里袋子果然有好多,那是特意买来专门带菜的。
想着特意带菜买的袋子,又想起来默默付出的姐姐们,要感谢姐姐的付出哦,这一方小天地她们春耕秋种着。随应着季节种植各种香菜,萝卜,白菜,土豆之类的。我们每次驱车来只管收货就好,也真是有福气的人了。
把小葱蒜苗还有黑菜都分别整理,收拾干净,装到袋子里,开车到社区里去看婆婆去。
回社区和婆婆聊天
小区里很安静,今天很奇怪没有扎堆聊天的老太太们。
进到屋里看见婆婆躺在沙发上,看见有人来或许一时没看清吧,她的表情疑惑着。
我靠近拉了拉她的手,老太太一下子笑起来皱纹堆满了笑脸。
看我向茶几上放东西,她又念叨着老套的话,你看呀,啥都不缺,咋又买东西了?然后突然说你看看啊……果然还有好多剩菜。原来上午几个女婿来的,和大哥一起说说聊聊看看老人,不知道饭吃了多少,看盘里的菜仿佛都没动过的样子。
我拿出了新买一把香椿,对老太太说这是香椿。老太太突然就抬高了声调:哎呀,现在就有香椿了,很贵吧,这个时候这可是鲜物啊。
关于价格我特意没有回应,没想到老太太又特意追问香椿多少钱一斤呀?多少啊?我对她说13块钱一斤,老太太惊叹着,手捏了一个香椿叶子,放到嘴里说着真香啊。
看着老太太样子我心里笑着,很显然香椿买到她心坎里去了。老太太吃香椿最喜欢和碎碎的豆腐调着吃,这点我是知道的。
我这个做儿媳妇的,知道婆婆的喜好,自然是投其所好了。
拿出特意买的香瓜给老太太,老太太看我洗着一再强调要一点尝尝就好。那就选一个小个头的掰开,婆婆一半我来一半,娘俩共吃一个瓜。
啃老的孩子,走出家门赚钱了。
婆婆向我念叨着这家的事情,那家的日子,总之就是这家的儿媳妇又惹事了?那家的小孙子怎么了,我笑着听她说着。
听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婆婆的大孙子买了一辆新车开启新生意,这点真是太好了。宅家多年的那个孩子,终于缓过神来要开始过正常日子了。
关于躺平,关于宅家,关于巨婴,关于啃老,这个孩子身上种种的标签,其实已经好几年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特别的开心,突然想起某一次听直播课时,关于躺平的孩子,那刻想起了这个孩子,心想躺了好几年了,他可能要慢慢复苏缓过神来。
祝福这个孩子,30出头的孩子一切都来得及。本就是个聪明灵活的孩子,只要有了内驱力,做啥事都是可以的。
这个婆婆说着聊着呢,先生打来电话,说准备在家吃饭,让我准备饭菜。
准备饭菜,这就是在家吃饭的意思了,我一边说着数算着看看冰箱里可用的食材。
婆婆的冰箱那简直是个超级的宝藏,真是啥材料都有。蔬菜有豆角,米豆,土豆,胡萝卜,西红柿,黄瓜,小瓜,豆芽,蘑菇。
我一边向外收拾着,一边说怎么这么多菜,婆婆说,这都是你大哥回来买的。
大哥昨天回家来,妹夫姐夫的都过来和大哥一起吃饭聊天,可能菜就买的多了品种就丰盛起来。
在婆家做大厨炒菜,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冷不丁给我一个任务,感觉很有难度。
当下没有别的选择,八九十岁的老人自然是做不了大厨的,周边也没有帮手,那就硬着头皮上吧。
知道她的需求,陪着她满足她。
不管做啥,先收拾洗菜备菜吧。一边说着一边和婆婆转战到厨房里来,我在水槽边洗着菜收拾着,婆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指挥着。
这一过程我真实体验了姑姐曾经的感受,姑姐说婆婆真能唠叨烦死了。
多少次母女们因为这事争执吵架,母女们各不相让都觉得委屈。
我在这边洗这个菜,她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各种指挥,我回眼看看她,老太太坐在高高的方凳上,像个将军一般。我瞬间就笑了起来,老太太太需要这种掌控的感觉了。
老太太需要这种感觉,那我给到她就好。你不是愿意指挥吗?那我就主动请示这个菜怎么弄,那个菜怎么洗,这个菜择的长一点还是短一点?老太太高兴的不得了:这豆角呀,这样太长了:这蘑菇啊,再撕小点的,个头大了不好吃……
婆媳几十年这般在她的厨房里相处,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
婆婆总想干点啥,那就找点事给她做嘛,找了几瓣蒜让她在那剥着。
老太太剥着蒜,又念叨起来这蒜呀,是南岭的姨送过来的。
老太太说着南岭的姨,那姨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姊妹,相差着二十多岁的年纪。
婆婆搬到新社区来之后,和南玲姨家相处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实在是太方便走动了。姊妹的关系,在这几年愈发亲密起来。
四哥送来玉米面
和婆婆说着聊着呢,四哥提着一袋子的玉米面进来,说远远的看见我的车了。
有心的四哥总是这样,每次看见我们的车来总会提着土产送给我们。知道推辞也是推不掉的,每次我们也就欣然的接受,但总会隔些日子给他家送一些鸡蛋,牛奶,瓜果之类的。
我一边收拾着蔬菜,一边和四哥聊着家常,四哥看我忙活,问我弄那么多菜干啥,我说起来今天兄弟们去圆坟的,晚上要一起吃饭的。并邀请他一起来吃饭。四哥说他已经吃过饭了,看看时间原来已经六点多了。
一会四哥就回去了,看看时间六点多了,打个电话问一下那边的情况,接通电话的先生说大概半个多小时就能弄完,让我先烧上水,他们回家要先喝水的。
婆婆听不清我们在聊啥,一遍遍的问询着,他们啥时候来啊,还有多大一会呀,炒早了会凉了吧……
这个可爱的老太太呀,我耐心的向她说着再过一会就来,现在可以开始炒菜了。
炒了四个菜了,他接着炒。
炒到四个菜时,兄弟几个就都来到了。看见我在忙活小叔子说,今天真有口福,能吃到嫂子炒的菜了。
先生洗手后让我离开灶台,他要亲自动手。这家伙不知是嫌我炒的菜不好,还是觉得怕我劳累,那我就退出呗,再炒几个菜也就可以了。
不在灶台忙活啊,那也不能闲着呀,收拾碗筷收拾刚才的桌面茶几,一番收拾之后先生的几个菜也炒好了。
听哥仨聊天叙叙旧
亲哥俩加一个堂弟,这哥仨难得聚在一起吃个晚饭,吃吃喝喝聊聊天。
兄弟仨聊起来几年前,堂兄弟六个第一次齐齐整整喝酒的状况,那一次弟兄六个喝了七斤酒,个个都喝的东倒西歪,那时公公还在,照顾这些醉酒的侄子们。
他们说起好多童年的趣事,我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婆婆一会听得清,一会听不明白,也跟着清晰或是糊涂地笑着。
酒足饭饱我来做代驾,小叔子的车就放在婆婆家门口吧,明天再来开。
2024年4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