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喇叭里传出一声声“抓好扶手，站在安全线内”的不间断提示音，地铁口的滚动电梯在机械地运转着，来往行人步履匆匆。早高峰的年轻男女们，边走边吃：一杯奶茶，一根香肠，纸包里尚有余温的手抓饼，这是一群上班族的早餐“标配”。

年纪大了，觉少。每天早晨五点，大老张准点起床。洗漱、收拾屋子，吃完了早饭。按照每日“流程”：装乐谱、带谱架、背上单簧管，不久就汇入人流之中。

上了地铁车厢，他径直往里走，在车厢连接处抓好车厢扶手。

有年轻人给他让座，大老张非常客气地表示谢意，却从来不去坐。就因为要躲避人家让座，大老张才选择了车厢连接处这块地方。

“谢谢！谢谢！你坐！你坐！”大老张伸出手，示意给他让座的那小年轻继续坐下，

“你们出来赶车是为上班，为了工作。不能耽误，工作一天，累！我一个退休的大闲人，你们出来赶车是为了准时准点儿上班，是去挣钱的。我早点儿晚点儿都无所谓，是去休闲，是去花钱的。快坐！快坐你的！”大老张小声说着，看哪里没有座位他就往哪里去。

“退休了真好！”

“咱啥时候也到了退休年龄，也就不用跑了，哈哈哈哈。”

挣钱的和出去花钱的，都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