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病房里陪床的人还是很多的,我清早就跟徐中智交代过了,准备回厂里跟领导汇报一下,看看厂里能不能专门安排人来伺候卧床的他。
因为,我只是临时请了个假,当初也没有将工作作一些交代,也不知道徐中智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管怎样,我得先回厂里一趟了。
当我将徐中智在医院的情况向厂里领导汇报时,厂方表现出来的态度明显是冷淡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还想请假去照顾徐中智时,领导也没有说什么。周围熟悉的人也没有我想像的那种热心与好奇。
可是,交警方面也还要人跑腿、还要与肇事司机交涉等也必须有个人来办,至于要不要与徐中智远在甘肃的家人联系,这得由他自己拿定主恴。
我现在处在有些尴尬的境地。一是因为不知道徐中智到底要住多久的院。二是我这就去伺候他,仅仅只是代表我个人,工厂好像是在撇脱关系。最后一点是我的经济能力不能任凭我这样长时间请假。
只是我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可我还是个比较重义气的打工仔。在我的心底里,打工在外,工友之间互相帮助一下,也是件暖心的事。
于是,我决定暂时请几天假,先观察一下了再说,如果他的伤势好得慢,就再作打算。
就这样,我请了三天的事假,去帮帮这位萍水相逢的落难兄弟。我计划在这三天时间里,要与肇事司机取得联系,要司机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
要想肇事司机有所回应,首先得通过交警,所以,我又还要走点熟人的关系。
我记得自己以前参加一个文学沙龙时认识一名交警,姓童,如果通过这个童警官,了解相关法规应该会很明朗的。起码,徐中智这一方也会更有底一些。
童警官也是三十来岁,当我敲开他的办公室的门时,他正在看一份文件,抬头看我的一瞬间,我发现他投过来的目光完全是一副陌生人的眼神。
基于这一点,我就没有提起文学沙龙的旧事,便直接将徐中智出车祸时的具体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他。童警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等警方处理的结果。
知道交警这里只有依靠法律法规,问题是肇事司机那里有没有陪赏能力,没有经济能力,法律也就失去了大半个的作用。
所以,我还得去找一下肇事司机本人。左打听右打听,才大致了解到司机是一家公司的高管,是个台湾人。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如此,当时事故刚出,司机坐在马路牙子上闷不作声,还以为他是想奈责,后来在医院,还是这位台湾人先预交了两万块钱的。
我利用这三天,我抽空跑这跑那,掌握到一些基本信息,而且,事态再次发生改变,就是因为肇事司机是个台湾人。
三天后,司机请来了一名男护工,于是,我也就可以回厂上班了。
徐中智的伤恢复得很快,之后我陆陆续续在下班后去过几次医院,一个月后,徐中智就可以加着拐杖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