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陈年旧事会被埋葬,
但我知道这是错的,往事会自己爬上来。
在丹东聚的时候,我们临开学。
晚上在大排档,吹着初秋特有的凉凉的晚风,吃着海鲜烧烤,用扎啤杯喝着冰镇啤酒。说说笑笑,聊聊闹闹,气氛轻松,我们都觉得美好极了。
可是没多久刘苏就破坏了这种和谐的欢快,刘苏在我们闲聊胡扯的时候,一个人默默对瓶吹,对瓶吹是典型的东北话,意思是不用任何容器,直接用嘴对着啤酒瓶口喝。
一喝一口气,一口气一瓶。
当服务员又送了一件淡爽的时候,我们才注意到这个傻逼已经喝了一地的酒瓶子。喝闷酒是一件很憋屈的事,可显然刘苏已经憋屈了很久。
女人喝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而且喝醉的人你不能去劝停,不然她越来劲,非得再证明她没醉。因此,我们决定放任她一次,谁也没拉她。
她脸颊有些泛红,双眼迷离,举起手机熟络的输入一行号码,递给我,“给盛涵打电话,告诉他我喝多了。”
她说完这话后全桌一片安静,我面露难色的接过手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按不下拨通键,尴尬的看看旁边坐着的小爽儿,小爽儿打圆场说,“别的了,他不是不喜欢女的喝酒吗,换一天打,换一天打”
然后刘苏一下就哭了,黑色的眼线和睫毛膏顺着眼泪流了一脸。
“那...以后我...我就更没有理由给他打了......”她声音断断续续,几度哽咽,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在晕开的眼线衬托下更显得大的骇人。
刘苏和盛涵分开两年了,其实这么说并不符合实际,实际情况是盛涵一直和她划线非常明确,态度极其坚决。但每个人都有寂寞的时候,在盛涵寂寞的时候,和刘苏暧昧了两个月。
那两个月刘苏过得非常辛苦,每一句回话都要前思后想很久。一言一语,小心翼翼;一举一动,如履薄冰。可即便如此,也没能留下盛涵。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可是没成想盛涵这层纱是不锈钢的。
盛涵只是在刘苏的生活里来了一下子,可是发出的光却刺伤了刘苏一辈子,晃得她久久回不过神。强光刺伤了她挑剔的眼睛,从此男孩都不能进入她的视野,从此她一个人漫步在每个孤单的晚上。谁愿意夜里独处,谁不贪图幸福。可是刘苏的幸福就这样没了,盛涵的每段感情也也因为刘苏的搅局而散场。
爱情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有的时候缘到了却没有分,就像是路由器准备好了,网络也开通了,唯独不来电,怎么折腾也连不上无线网。
爱太沉重亦是负担。熟记于心却存不下的电话号码,编辑了一大篇又删除的话。
人们都说陈年旧事会被埋葬,但我知道这是错的,往事会自己爬上来。
以前在网上看到什么好玩的都会存下来发给你,一边发一边笑,你过了很久会回我这是什么鬼,笑点不同一点也不好笑。可是我还是抱着手机笑成狗。可是现在看到好玩的东西习惯性的存下来,却不知道发给谁,然后看着手机,就觉得确实不好笑了。
那么爱过你,就很难再这样爱别人了。那些没来及的和你说的话,在你走之后,就不知该说给谁了,以前一直说,如果你一直没有我的消息,那证明我过得很好。而我不断更新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状态的时候,变身段子手卖萌狗或者充实积极小王子,那都证明我过得可能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
“谁能帮我传话,告诉她,我爱她。我只是一个会说话的哑巴,在她看来我不如路人甲”
喜欢上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就意味着一场漫长的失恋。永远也不要和一个自己很爱却不是那么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那样只是一个反复证明对方不爱你的过程。
到不了的不一定就是你想要的,安慰太多了。不是你不够好,只是你们不在一个频道。
对待任何感情都需要两方面来维系来经营,只有一头热的事情很难长久,因为任何方面得不到回应,都会疲劳,我们知道心累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渐渐也跟着怠慢下来。说到底,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
时过境迁,终将明白,你无法陪我去的地方,我会一个人再去,你不能为我停留的城市,会有另一个人为我安营扎寨。
在很多年前,带上红领巾的时候,老师就说,少先队员是不能轻易掉眼泪的。
炽热的夏天快要过了,伤口也应该愈合了。
擦擦眼泪,答应我,今晚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