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的作者是挪威作家Erlend loe,译者名叫宁蒙,浙江文艺出版社。
书是从图书馆借的,当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逡巡于一排排书架中的时候,书名就是书取悦于人的独到面具。翻开第一页,描述的是主人公正在猎取一只驼鹿,同时一再强调刚刚失去自己的父亲……边翻边想:这二者有啥关系呢?这跟“我已经结婚了,我心情还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用专业术语说开篇还算引人入胜,起到激发读者阅读兴趣的作用了。于是,借了,读了,写下了这么些文字。
一个叫多普勒的人在父亲死掉后一直在揣摩父亲临死前的心理,痛悟了父亲的孤独,带着对人和生活的厌倦离开了家,独自住在离家只有几公里的森林里,饥饿难耐后杀死了一直驼鹿,还收留了驼鹿的孩子。之后的生活是在帐篷里发呆,和小驼鹿说话。其间,他的妻子来过,劝他回家,他每次都答应,但每次都不回。城市生活的烙印无法去除,对牛奶和巧克力的渴望,促使他去偷窃。由此认识了一个叫杜塞尔多夫的人,杜塞尔多夫整天痴迷于他的模型,他在恢复他父亲作为一个德国军人最后死时的场景:1944年12月的圣诞夜,突出部之役,在巴斯通(城市名)他的父亲开车去向将军汇报战况,中途被射杀。在他搭建的场景中,公建、住宅、铁路线、开阔地,江流或运河、树、路灯、消防栓,所有真实世界中的设施他的客厅的非真实世界中都有。士兵的穿着,积雪上的车辙印,甚至尸体伤员,正枪战的士兵……就是封冻的二战一景。杜塞尔多夫跟多普勒说自己一直很孤独而且觉得人生实在没有意义,等到他把所有的模型全部完成后,他就模仿父亲死时的样子自杀。多普勒并不干涉他的动机和行为,只是在几户一个月之后又想起杜塞尔多夫了,到了他家家,却发现他彻底变了样子。原来杜塞尔多夫所有模型搭建好了之后,上好子弹,枪口放进嘴巴,觉得不用这么着急,于是打开了电视,结果被电视节目《走遍挪威》中普通人的故事吸引感动,觉得生活应该向前看。杜塞尔多夫的故事最后也被《走遍挪威》报道,并引起全国人民的关注,而多普勒对父亲的纪念当时启发他要为父亲雕刻一个图腾柱。后面的几个月他一直痴迷于这件事。在森林里住的几个月里,他因为妻子到罗马度假,还回家照顾了几天孩子,痴迷于《魔戒》的女儿总是跟他吵架,上幼儿园四岁的儿子天天需要接送,他往往顾此失彼,其间他还认识了光顾家里的小偷罗格,并和他成为朋友。再次回到森林,他带上了自己的儿子。儿子很快和驼鹿成为朋友。后来,一个曾威胁他要告发他破坏森林的保守党人也学他住到了林子里,甚至杜塞尔多夫,罗格等人都来了,林子里越来越热闹了,而多普勒在做好了象征多普勒家族的图腾柱之后,带着儿子驼鹿去寻觅更远的森林去了。
作者一开始就介绍了主旨:“我”想逃离各种身份的束缚。多普勒的逃离很容易让人想到梭罗的逃离,梭罗在瓦尔登湖边自己耕种,物物交换,丰衣足食,陶醉自然。而多普勒除了物物交换之外采用了猎杀和偷窃等手段满足基本生活,总在自己和父亲的孤独中徘徊,同时摆脱不了作为父亲的责任。他试图走进父亲的孤独,试图遏制儿子的在阅读中显现的聪明,企图引导儿子走进自己的世界,又让人想到《偷影子的人》中“我”的种种困惑和争取,不同的是读《偷影子的人》会让人感到温暖,而这本书读到的是种种无奈。这个故事似乎还杂取了《一个人的朝圣》的情节,多普勒独居森林的行为受到了不同的人的追随,最后选择又一次逃离,《一个人的朝圣》中随哈罗德徒步行走的人越来越多,报道越来越热烈,最后哈罗德也是摆脱追名逐利的众人,继续自己的行走。
记得赵鑫珊说过一句话,大意是:“人,是深入敌后被困的孤旅。”内心深处的孤独,对文明社会的逃离成为很多作家呈现的内容。《我已经结婚了 我心情还不好》是众多此类作品中的一部。多普勒始终在追求心灵自由和承担社会责任之间进行拉锯战,一方面向往森林生活,另一方面又摆脱不了文明社会遗留在身体上的烙印,包括对牛奶巧克力的渴求,不得不回到家庭承担起丈夫父亲的责任,还得不停地抗拒追随者的各种影响。当然,这部作品也有对挪威人品性,民族精神的分析,这恐怕也是些评论家评论作品优劣的要素吧。
看来看去,明白了父亲的死和主人公行为的关系。但是,还是觉着书的名字和情节关连不紧,结婚只是让他多了身份以及身份附加的责任,并不是整部书的主旨呈现。我读不懂原文,也许这是译者的翻译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