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开过菜花田,车窗外的美丽都成为了过往。
火车开过菜花田,天上云淡风轻,纸鸢曳曳。此时我想起《追风筝的人》里的一句话:“为你,千千万万次。”
——前记
这是关于我的一个朋友与他女朋友的故事。我的那个朋友,也就是故事男主角叫冯。故事的女主角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言,是“语言”的“言”,所以我猜想这姑娘肯定对文字很敏感,能够很独道地运用和玩味语言文字。她和冯一样喜欢火影,是个火影迷,也喜欢旅行出游,喜欢拍照,特别是喜欢拍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两个人可谓臭味相投。两个人在一起时肯定特别能侃,聊动漫,谈配音,看电影……
有次骑单车一起出去玩,当时还没有扫码骑行的自助单车,是在学校里租的自行车。冯让我写一篇关于他和他女朋友的日志,毕竟,在新闻报道方面,他是行家,而在散文创作上,我更胜一筹。他说一定要用诗经里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来形容言的气质非凡,清新脱俗。然后听冯讲起他们的故事,就像断线散落一地的珠子,我已拾不齐,难以穿掇成串,串珠的美丽定当受损,却也能让人感动:
还记得湖畔曾与你相遇,那时你的笑容无比的甜美。
相遇于落英缤纷,芳草凄美的季节,相知于银杏蝴蝶飞舞的天空。相遇,相知,皆是一种美好。沈从文先生在文中写到“为了你,我已等了一千年”,在湘西的那片美丽中,在翠翠的歌声里,在采摘虎儿草的梦里,在月光如银的夜里他等来了张兆和。在文革那段苦大莫深,黑白颠倒的日子里,两人相煦以湿,成为文学史上最美的一段佳话。在最美丽时候的相遇是一种美丽,在最困难时候的相守更是一种美好,这时候的不抛弃,不放弃才难为可贵。
两个都是心思细腻,有小小的小资情调的孩子,四季的灵长在他们眼里都别有一番生趣。春之娴静。夏之闹腾。秋之殇美。冬之暖暖。
我相信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在哪里不管做什么都是开心的。一起牵手走过的两旁满是油菜花花和麦苗儿的长长小道是美丽的,幸福的气场羡煞了偶尔经过的路人。她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吵着让他给她摘野花。她右手捏了一大把,有紫色的白色的萝卜花花,有黄色的油菜花花···她说“好漂亮”,他傻傻地笑了。幸福就是这样的简单,简单的幸福更容易成为记忆里的永恒。
冯的空间相册里有很多出去游玩时的照片,有很多地方,云南丽江细碎的时光,宽窄巷子里的老成都,峨眉山的月半轮秋,苏堤的鸟转莺啼岸……这是青春最好的留念。二十一二岁的新娘,盛放在桃花下。
冯给我讲他送给她的每件礼物都很花了心思,每个礼物都有特别的意义。冯说他曾把家里的钥匙作为礼物送给了她。我想在冯心里她是他心中二十一二岁的新娘。云南丽江,柔柔的阳光下,满地格桑花,一曲《梦中的婚礼》。格桑在藏语里是幸福的意思,格桑花是来自西藏古老的祝福。
我想两个人在一起,误会和不愉快是难免的,若是不在乎,心中哪来那么多的情绪?信任。理解。包容。
信笺,尺素,寄将而去,以此表情深……
已然背会了我们的“绿珠犹似坠楼人”,背会了“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背会了《春江花月夜》和《长恨歌》,可是,如今各各南北东西,南北东西 ,纸条也不再复。曾经约好即使有电话有网络也要互相通信的,可是最后谁都没有收到谁的信,各有各的难处吧。冯是个复古的人,太白般的浪漫情调……“你送玫瑰,咱送野花”,“你发短信,我写信”。
冯曾给言一封九百九十九字的信,我无法去揣测信中的内容,因为我知道我的揣测只会淡化诗意的美好。元稹在诗里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我是信佛之人,相信缘分。张爱玲也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恰好遇上了。每两个人的相遇都该是怎样的一种缘分呢?在西方会有一个丘比特射箭的故事,在东方则会有一个月老牵红线的故事。所以呢,愿每两个有幸相遇的人多多地珍惜。
校园里的恋爱单纯而美好。盛夏时候,微风轻轻,偶尔送来栀子花淡淡的香味,当天空悬挂上弯弯浅浅的月亮,或当颗颗小星星爬满天空,这时,体育场上总是有无数情侣的身影。如果仔细瞧,可以看到他们两个呢!两人一起比数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我想,那晚,星星装扮了他们的梦。
因为有她,因为有他,初夏的来临,也溢出俏皮的气息。爱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妙不可语!张若虚在《春江花月夜》里写道:“此时相望不想闻,愿逐月华流照君。”每一个月亮悬挂天空的时候,都会有很多思念,因为曾经的很多与月亮有关的故事。冯曾经教言做过一件事,竖起大拇指,对着月亮,月亮再大也不会大过你的手指——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表演。看完《一生的唯一》后,偶然看到一句话:当懂一个人之后,拥有不是最后的归属,为他改变人生,为他想要的人生和他一起努力,在努力中也改变了自己。我想这是恋爱最美的境界吧。言没有看过电影《分手信》,冯就带着言一起做《分手信》中的场景。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冯会在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给言一条短信,每条短信有着不尽相同的的内容,但是“早上好”三个字从来没有少过。同样每晚一句的晚安也是从来没有少过。好幸福的早上和晚上。每天早上醒来编辑信息的冯心里是美美的,每天早上一醒来就收到信息的言心里也是美美的,就这么,美好的一天就开始啦!每晚的“晚安”,虽没有“画船听雨眠”的恬静闲淡,却有着属于两个人的小幸福。
冯和言有过在楼顶一起吹风唱歌的经历。冯有着内敛害羞的性格,他为言唱过王力宏的《唯一》,只那么一次唱过歌。那时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了,只有蓝蓝的天,轻轻飘过的淡淡的云,微微吹过的暖暖的风,或许间隙间还有两只小鸟从天空划过。
这些都是好小好小的故事,但是在冯心里却是抹杀不掉的记忆。生活的美丽开始于这些小小的故事,祝福那些拥有恋人的朋友,继续你们的故事,越走越美丽!
虽然最后冯与言分开了,但是彼此在最美丽的年龄有了很多美好。或许在很久之后,会在某个淡淡黄昏想起某个已远去的人,淡然已释的情怀,嘴角一抹笑,伴随着铁道两旁金黄的油菜花盛开遍田野,小火车吐着蒸汽,摇摇晃晃。
——曾经在一起,心里多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