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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醉鬼擦身而过的瞬间,一个醉鬼掣出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向培西。
小错的警觉性是无与伦比的,当那个醉鬼神色一变的时候,小错已经感知到,当他拿出刀,小错一脚居高临下流星般狠狠踹出,楼梯本就憋窄,那厮往后一倒重重把他身后两个带倒,这三个人滚在一团,上来五个人,三个已经倒下去,剩下两个人面目狰狞,掣出尖刀狠辣刺向培西,小错的这一脚已经全力踢向第一个,过程使竭还不及回抽。刺向培西的第二刀也到眼前,培西老爷本能地举起胳膊挡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小武斜斜窜出一脚把离培西最近的一个大汉踢下楼。这个大汉在掉下楼的瞬间,小错正好回转过来,交错之间,刀锋从小错的胳膊划过去,小错缓过来又是快如流星把最后一个踢到楼下。
这场刺杀在电光火石之间,小错占据地利,居高临下,有小武助攻补救,不到一分钟扭转危局。
小错回头看培西一眼,判断没有受伤,一个箭步下楼去追 ,老爷大声地喝止,那几个被踢到楼下,毫不恋战,第一个被小错踢下去的人重伤,不能动弹,剩下四个丢下同伴,直接顺着楼梯就往外跑,小错一肚子火,又要下去追,被小武拽住,小错更是恼火,一掌推开小武,一个箭步冲到楼梯下。
滕老板威严的声音响起:“愚蠢,现在是保护你老板的安全,不是去抓人”
小错突然明白过来了,是啊,她是干什么的?
小武附耳告诉她,以后这样情况下楼的时候,她必须走在老板前面,遇见刺客第一时间想到要保护老板,而不是去抓人打架。
这回小错没有嫌弃小武的多嘴。
一会儿楼下踢踢踏踏,踢踢踏踏,巡捕房的人来了。
小错有些惭愧地护着老爷回苏园。
老爷让小错跟他上四楼老爷的书房,进屋后,老爷拿出一个医药箱,示意小错胳膊上的伤,小错这一路上紧张。早忘了胳膊上还带着伤,低头一看:“啊,没事,不用,不用处理,一点点皮外伤”。
老爷不由分说,命令把袖子卷起来。“你这专业素质太差,皮外伤,如果是有毒呢?你这机要秘书当得很不合格。”
小错一听,乍然而惊,赶紧撸起袖子,嗯,好,还行,不深的一道伤口,鲜红的血,应当没毒。
老爷从医药箱里找出酒精棉球,摄子,包扎带,带命令小错过来,撸起袖子,纤细白嫩的胳膊上一道伤口赫然在目,陪西拿摄子捏出棉球细细的擦去鲜血,然后撒上药,最后拿包扎带整齐的包好。
小错受宠若惊,挣扎着从老爷手里往过抢,再三表示自己能来,老爷喝令别动。小错满身满脸的不自在,好不容易等着包扎完毕,小错行个礼,捂住胳膊下楼。
已经很晚,整个楼里静悄悄的,下到三楼楼梯口,听得一声阴恻恻地“开始啦”。小错吓得一激灵,幽灵似的白蔻站在楼梯靠着墙曲起一条腿抽烟。
小错有点恼怒。恼怒自己几件事一碰撞,原有的警惕性减弱,居然没有发现这里站着一个人,看来自己的专业素质真是不行。
“开始了,什么开始了?”小错不解地看了白蔻一眼,转身下楼。白蔻盯着小小错下楼的方向盯半晌,扭转身子回屋。
“红裳翠盖,并蒂莲开,双双对对,恩恩爱爱,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大半夜楼道里飘着旖旎的歌声,着实有点吓人。
两天以后老爷通知小错收拾行装。带两个职员,一行四人要去吉林长春。
在那年游历的时候,东三省林先生没有带他们去,那时候已经让日本人占领。
这次坐火车,和上次的滕老板一起去,看来老爷和滕老板有很深的业务合作。
老板和老爷们在包厢里坐着,那个话痨娘们唧唧的小武,和小错在外边守着。
再见小错 ,小武显得特别高兴,也有几分腼腆 ,拿出一大包好吃的悄悄塞给小错。小错打开一看,里边是各种各样的糖果和饼干,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吃起来清甜可口。
小错现在看着这娘们儿顺眼多了,旅途漫漫,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小武说他家是关东的,妈妈,爸爸种地。还有姐姐 ,哥哥和他一样当兵,小错疑惑,“你是当兵的吗?什么叫跟你一样当兵?”小武涨红脸:“啊,不是,我以前当过兵,现在不是了”,“哦”小错点点头。
小错谢谢小武楼梯口那一脚把第二个刺客踹下去,要不然陪西老爷有危险,所以谢了小武的救命之恩,小五更不好意思,脸红得更厉害。
这是小错从出生以来,除了苏家的人交到第一个外边的朋友,这一路给她讲了作为保镖和秘书的基本职业技能,职业操守,职业职责,小错瞪着贼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听小武讲。
火车走走停停,到了长春一出火车。把小错冻得一个趔趄,在上海没有多厚的衣服。可是来到这开门出去就是大雪皑皑,伸手就要冻掉五指,比晋城的天气寒冷,小错以前的生活起居行李被褥都是四月收拾的,几次出门都是四月帮着打理,这回自己只是胡乱拿些简单的衣服,没想到出门会这么冷。
老爷滕先生和被接站的人簇拥着走了。
小错看着这纷纷扬扬的雪花想哭,突然身上一沉,一件长长大大的大棉衣落在她的肩上,回头一看是小武的笑脸,灿烂又得意。
这一天跟着老爷东奔西跑,把该办的事都办完,晚上回到酒店。
老爷住走廊尽头的套间,她挨着老爷单间,外边一间是两个职员。
旅途劳顿,在火车上晃了几天,白天又忙碌一整天,大家都很疲累,睡得沉沉。
猛然间,小错一骨碌起来,她清晰地听到了走廊里有脚步声, 还不止一个人。麻利的爬起来,一把手枪别在腰后,一把手枪插在靴子里,悄悄的在门口听。果然,至少有两个人,听脚步沉重又力,应该都是壮汉。听这杂塌的脚步声不是有太高专业技能的壮汉。
一个人来到小错的门口,拿着工具划拉着想弄开门。小错猛然把门打开,当胸一脚踹出去,外边的人猝不及防,想不到屋里住着这样的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起另一脚,听着咔嚓一声,估计肋骨断了一排,立刻昏了过去。这一脚小错使了全劲。
另外两个人在老爷门口鼓捣,已经打开门,一个人冲进屋里,另一个人站在门口阻挡小错。小错看着人进了老爷房间,无心与之恋战,从后腰掏出枪甩手“呯”的一枪,这人应声倒地。
小错急闪进房,里边两个人抱在一起像娘们一样撕头发抠脸的缠斗,看见老爷的白绸衣半边已是血红一片。小错大惊,不容多看,“唰”对方举着刀,满目狰狞地刺到眼前。
“砰”小错迅疾地举手又是一枪。
这一枪打在脸上,离得太近了,鲜血骨肉四溅,红的白的糊了小错一身一脸,一闭眼,真是罪过。
一下扑到老爷跟前扶起来一看,伤在左膀子,拽过毛巾摁住,扯下床单,给老爷三下两下裹住,不让往下滴血,拿上老爷的东西,连扯带扶的把培西拽出来,靠墙站好,快速把门外的伤者都拖进屋里,门上锁。
小错领老爷来到他们住房对面,有一间小屋子闪身进去。
这个屋子是客房寝具仓库,仓库后面有一个小隔间,用货架子隔出来的,工人可以躲在里边休息。
这是小错巡查周边环境发现的,示意老爷躲在后面不要吱声,她怕这群人再回来。
片刻,嗖嗖嗖,嗖嗖嗖这回上来不止四个,听的是进了老爷原来住的房间,片刻之间又出来,一个屋子一个屋子搜寻目标,慢慢的,脚步在他们这间屋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