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周边的苦楝花连绵开放。苦楝花的香气有种甘甜的味道,可是如果吃过苦楝花,会发现特别苦。很多人都知道它的果实是所有本草中以苦闻名的,就是苦楝子,四川出产的尤甚,又叫川楝子。凡是超级苦的东西大概都归于下品,因为不是万不得已,谁会去吃这样的味道。苦楝的苦可以杀虫,虫子也不喜欢苦,所以寄生虫也会逃离。苦还可以催吐,可以将消化道淤积的东西排出来。
苦和香之间,留给我们多少想象和希望。孔子的弟子颜回,很多人都觉得他应该过得很苦,可是只有他的老师,看出他内心的常常安放的喜悦和乐观。
宝玉在庙中寄宿,老僧看他不俗,贫而不酸不贱,文而不迂不腐,便问他苦也不苦,宝玉的回答真实且超脱,这苦后的回甘便与人间的诸般快乐是不同的。相信会品茶的人,更能体会其中的滋味和意趣。所以,苦是人生,香便是超然。
摘一些苦楝花,淡淡的温度烘一烘,满室生香,留下的苦让它回归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