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教唆着室友早起看日出,最后大家欢天喜地地同意了。哪知第二天一早,闹钟响了个雷震天,室友三个愣是听不见。无可奈何地自个儿爬起来,随意抓了件外套,戴了个遮阳帽,也没洗脸,就冲出门去了。
周日的清晨,真是安静,叽叽喳喳的鸟叫倒平添几分空灵。天还未褪去夜色的温柔,月亮也还镶嵌在抹淡蓝里,路旁的橘色灯光洒下,在细细的薄雾里,散着一圈一圈的朦胧的暖意。独自一人穿梭在那林荫之间,去往那中心的小湖,一路上说不尽的愉悦欢欣。
正值那阳春三月,广东的天气,即便有了太阳,也会掺杂些寒意。像那红酒味的冰激凌,看着热烈,尝起可就凉到了那心窝子里。可却一点没影响花儿迎接春天的决心,全都争相地开了,连呼吸的空气也甜丝丝的,却一点也不闲腻。
沿着石子路,穿梭到了湖边的小道,此湖名曰中心湖,恰如其名,被四周绿株草地环抱着,湖水清澈明亮,偶有鱼跃出水面发出“扑通”的欢腾声。四面倒影,让湖面变得些许斑斓,像极了绿色丝绸下带着些许杂色的蓝宝石。
天渐渐亮了起来,蓝色也染得更深了些,那弯月牙,已渐渐只留下些淡淡的迹印。天空像彩色的色盘,为那湖边小道一树树的紫荆,添上了蓝白的底,远远望去,像那娉婷的妙龄的姑娘,清新而美丽,待近了细瞧,倒好像又染了些异域的风情,多情而妩媚。红的白的粉的,一簇簇,一树树,简直要花了眼。
走得有些累了,就着坐下,眼看着东方,蓝色中又渐渐染了些粉色,像少女羞涩的腮红。那粉色像有人用了刷子一点点地晕染开来,颜色也更深了些,不一会儿,倒又染成了饱和的橘色。我直盯着那颜色最深的点,心里开始欢腾起来。
“快了,快了,她就快出来了!”
正像我所期待的一样,她一点点地露出脸来,先是一小点,散发出柔和而亮丽的光,我猜想那是她的眼睛,柔情里夹杂些好奇。或许是想知道万生万物,是谁偷睡了懒觉?
再露出一点点,再露出一点点,已可瞧见她那大半张羞红的脸了,可是羞于民子的热情拥戴?最后,总算全露出来了,柔和的光闪耀着,抚摸着万生万物,留下让人舒服极了的温度,暖洋洋的。
心满意足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时而欢快地跳跃,时而捣鼓着相机,为木棉与紫荆合个影儿,时而又哼唱几句,真是得意极了,真是欢畅透了!
——只因为,
眼里,留下的
满是自然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