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去吊唁一位长辈,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我还是去了。
这是传统,不容违背。
我看着老人的遗体被送去棺椁,两旁儿孙哭的撕心裂肺,回忆不由自主的浮现眼前。
我儿时看着我的祖母一动不动的躺在堂前,不理解她为什么不理我了,明明我是她疼爱的孙子啊,前一会她还在扶摸我的头顶不是么!
其他长辈告诉我 “祖母睡着了”。
哦,是睡着了啊,那我等她醒来在陪我玩,可为什么他们要把她埋进土里?我哭闹,但毫无作用。
到了今天我早已明晓生死,可还是不能或者不愿接受。
我也想笑谈什么“只要坚持跑步三万天,就可以活过一百岁”,可内心始终无法释怀。
人活一世,不过数十载,过百岁者寥寥无几。百年光阴,听起来是一段漫长岁月,可细数时光,也就区区三万天罢了。
以此看来,我们和蜉蝣比只是存活时间较长而已,此外无它。
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古人也曾感叹时光短暂,以此而来的是不断有人寻找长生。
英若秦皇汉武,亦不曾逃离此范畴,何况草莽?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无数先贤倒下,无数英豪站起,一个个时代弄潮儿,一具具尸骸枯骨。
他们所做所为,于时光有何意义?
逝者如斯夫,不分昼夜……
千百年后回首,不变的那山、这水和一片明夜仿佛在嘲讽。
令人迷茫我等生命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