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雨甚,覓肩輿,唁伯符哭之。其婦出所遺祝語相視。大都窮獨無聊之念,可涕也。因憶余年十七時,就試荊溪。姓名與伯符適先後,因是識面,遂相約為兄弟。其中牢落,彼此何所不有,至今三十一年,而伯符死矣。嗟乎!人有三十餘年之交,老且死亦安足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