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心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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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心脏外科监护室,一个我并不陌生的地方。2010年的秋天,爱人在此度过了炼狱般的十三天,我在监护室外寸步不离地守候了十三天。在病房又坚守十五天,陪护二十八天,痊愈回家。

在某种意义上讲,监护室就应该是地狱的模样。重疾缠身不能动,不能说,不能吃,不能喝,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任安排,手术、机械地被喂水、灌流食、输液、打针和灌药。里面的人别无选择,只能毫无保留的接受,家人还要承担剧额医药费,身体、心理和经济的重重重压,足以压垮任何一个家庭。

对于他,平时只是叫名字,不到那种境地,不会叫爱人。只有在那一刻,会毫不犹豫,毅然决然地签字准备手术,倾尽全力都要挽留住他的生命,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他就是自己深爱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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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给弟复印病历,人很多,交上证件后要等相当长的时间。我无所事事,就想到当年苦苦挣扎过的地方看一看。在那里,我们曾一起熬过最艰难的时刻,又是他的重生之地。在那以后的岁月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一想到心外那段苦熬的日子,就都不算个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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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柜子的地方,原来只是一堵墙,《一墙之隔》写的就是这堵墙。我曾无数次站在那里,眼望监护室里面,望眼欲穿苦苦等待。现在放上一面高高的柜子,用来放医务人员或是病人家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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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的位置,就是我席地而眠,坚守的角落,当时还带着两个儿子一起住过,现在怎么也想像不出可以挤下娘仨,难道是我们都胖了不成。

地面洁净如初,九年的时光似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大厅的椅子整齐有序地摆放大厅中央,椅子上坐满了人。防潮垫铺在角落的椅子伤或地上,看来不像当年那么苛刻,白天是可以铺床的。

病房的门要打卡进入,规范了很多,也安全了很多。小偷和一些闲杂人等就甭想进去了。

这个曾给我们留下痛苦记忆的地方,也是他的再生之地,在给弟复印病历的空闲,我又回来走了一圈。

我们生活的每一天,都要倍加珍惜,当成是上苍的一种赐予。那么,我们就会心存感激,珍惜每一个当下,快乐知足欢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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