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里的妈妈
曾几何时,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烛光里的妈妈》摧落了无数的泪珠,唱醒了多少颗心?
今天,我想唱这首歌,唱给遥远的天籁,唱给慈祥的母亲。这是一种愧疚的颤音,更是一声忏悔的呐喊,我自己觉得这是我表达与众不同的心声。
我知道,我的母亲一直在牵挂着我,她并不认为我已是一个能照顾好自已的人。而且我总觉得母亲一直在关注着我,比如,春天,我发作过敏性鼻炎;夏天,我怕热疯狂出汗;秋天,我要忌食寒性食物;冬天,我遗传她的手足裂口。所有关乎我的事情,特别是身体上的事情,母亲始终对我放心不下,千叮咛,万嘱咐……彼时景,今日已成怀忆与幻视幻听。
母亲在世时是无时不刻的念叨着我们。而我却只在一些特殊的日子会特别的想念母亲,隐隐约约总觉得母亲就在离我不远处微微含笑的看着我,时不时的点点头,又时不时的摇摇头。
此时的我呆呆的望着天上的白云,有一朵像极了母亲的轮廓,那苍苍白发在风中依然垂顺没有凌乱;满脸沟壑堆积却依旧嵌着永恒的慈祥笑靥;高大却枯槁的身影,随着空气的流动,慢慢的变形,慢慢的流逝。我的眼神也渐渐模糊,思绪也变得深沉。我想,思念一个人的时间久了,总是会跟灵魂谈天,谈一些从不曾开口的话题;思念一个人的时间久了,总是会在某一个角落打开天窗,捡拾流星雨落下的辉芒。
那一年,母亲因病辞世,她带着病,带着痛的离去,但,我知道这些对于母亲是微不足道的,而让母亲带着伤心的离去,是我这个不孝的儿子,没有在她病榻前服伺尽孝不说,却连母亲最最需要见我一面的最后一刻,我都没能赶到她的面前。我没有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装作男子汉的坚韧刚强,憋满胸腔的泪化作颤抖的抽搐。我深深知道,故乡的老屋我是再也回不去了,我只是一个徘徊在柴门外,村道中的孤儿。没有炊烟的老屋,便失去了家的味道;没有母亲的老屋,点亮烛光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妈妈含泪的微笑。
程从贵写於2018年母亲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