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聊香烟

我生来是一个恪守规矩,老实本分的人,读大学之前从来没有抽过烟,更不懂得人生无常。

小的时候记得当地农村有一种烟,叫丰收。大概0.5元一包,可能还要贵一些,总之年代久远记不清楚了,是一种没有过滤嘴的高级烟,因为那个时候村里的大部分老人都是抽烟斗,或者自己用纸卷烟。能筹得上丰收的应该就属于不错的了,在我看来。

      我们那里的条件是十分种烟的,于是有一段时间,有些农户就会专门种个一两亩的旱烟,长得有一米多高,鲜绿庞大的叶子,到了秋天,慢慢的泛黄,全部收了下来,叶子扎成一捆捆的放到专门熏烟的土棚里烘干,烘干后到底卖到哪里去了,我一次也没见过,但是除掉叶子的烟杆是我们小孩子所喜欢的,因为它几乎是中空的,我们用来做一些小玩具玩,类似于枪的样子或者弩,能把小石子从中空的管子里弹出去。现在想来是仅有的印象了。现在再也每人可以种植了,也没有人再会抽烟斗,那一代人基本都离开了。

高中的时候,班里有一两个抽烟的,下课的时候在厕所里丛丛的抽上一口,在我的感觉就是令人厌恶极了,我是不可能去学会的,现在不能,后面也不能。

族里的伯伯叔叔有抽烟的,逢年过节的时候聚在一起总是要抽烟的,我爸抽的少,偶尔抽一根,我终究是没有什么兴趣。

大一的时候,从遥远的山东农村来到上海读书,现在想来,那真的是跨越了级别,从小山村来到了大城市,一时间人生地不熟,语言有些障碍,说是贫穷落后,没见识一点都不为过。我觉得自己跟上海的同学差了许多。加上我性格比较内向,不善言辞,一时间孤独感陡生。

我们是体育生,大部分教学都是在学校室外的操场上,因为男生女生存在先天差异的原因,我们是男女分班的,所以上课之前, 班里很多男生都会先抽根烟,老师也抽,当时班里22个人,有十几个抽烟的。

周末的时候,上海的同学都回市区的家里了,只剩下我们几个外地的,他们当中也有几个会抽烟的,自然而然的,我就去买了一包烟,我记得很清楚,红双喜

一个人在宿舍里,电上一根抽,不会抽,直咳嗽。过了一个礼拜的周末我又点上一根,勉强抽完,有点晕,后来慢慢的就会了,恰好这个时候也跟他们融入到一起了。

桌球房、网吧是我们常去的地方,抽烟是少不了的。走在学校里,体育学院整体还是比较张狂的,一群人横着走,每人叼着一根烟,现在想想有点傻。

晚上有去操场跑步的习惯,以较快的速度大概跑4圈,然后抽上烟,绕着操场去走,那个感觉还是不错的,现在也有些怀念。

大一大二我还有一部分时间是呆在图书管里,晚上9点左右图书馆关门的时候,走出图书馆,点上一根烟,是孤独、桀骜、是特立独行,总之是有些书生意气的。

那些年抽的最多的就是红双喜、记得有好几种,还有绿双喜。当中也抽过大前门、牡丹、偶尔抽一根中华。

后来到广西去读研,又是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有些坦然了。我记得我几乎什么都没带,一个人坐了37个小时的火车,从潍坊到桂林,那个时候真是年轻啊,硬座,完全不觉得累,但也不兴奋,因为在上海呆了四年,对别的地方没太多渴望,即使是桂林,只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待。

当地的烟是真龙,入乡随俗,我很快就改抽了真龙,的确有些呛,但一段时间就适应了,我发现我也很快就适应了这座城市并谈了一个女朋友。我之前是排球专项的,但是读研的时候选了教育硕士这个专业,也不知道将来是干啥的,但当时是一个新的专业,只需要读两年就正常毕业。我无所谓,本身就是被调剂过来的。研究生的生活更加轻松,大家也熟识的很快,课后经常去打排球或者乒乓球,然后就跟一个女孩子熟识了,她研究生还是排球专项,我觉得也该谈个恋爱了,就主动约了她,后来就开始交往了。她也偶尔抽烟,于我来说是不介意的,抽烟的女孩子更接近性情中人,更随和一些。那时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周末经常去桂林的各个公园游玩或者爬山,第一年的寒假我就去了她老家,她是河南的,当地的烟是黄金叶,我于是又抽了一段时间这个烟,还专门带了两条去学校。这当中也回自己的老家,父母已经知道我抽烟的事情,也并不是极力反对,老家的烟我常抽的是一支笔,这个名字还是很符合山东的气质的,还有将军、泰山都抽过,但是那个丰收我始终没有抽过,应该是消失了或者改名了,还有一个很便宜的烟叫大鸡,还有一个叫哈德门的,都是我不喜欢的,名字太土,我是一个讲究的人。

毕业后又回到了上海,抽了一段时间红双喜,然后开始抽上海,终究说不出差别。当时女朋友管的严,每天的零用钱有限,基本上除了吃饭就剩10元钱了,只能买一包红双喜或者利群。

再后来跟女朋友分手了,有一段时间我辞掉了工作,除了打游戏就是抽烟,开始抽利群,利群我觉得还是有些凶的,在上海抽这个烟的人其实还蛮多,抽了大概有2年多,有段时间抽的太凶,一直咳嗽就开始抽玉溪,感觉要好一些。

当中也抽过小熊猫、骆驼、万宝路、中南海等,都是偶尔。

有些印象的,那个时候几个人在宿舍或者网吧里一边打游戏一边抽烟,没有烦恼,不尽日夜的通宵和满地的烟头。一个人早晨在湖边,一边记单词一边抽着烟。在老家的山岭上,捉几个蝎子,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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