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盘里的羊肉与葱丝一起被卷进烙馍时,嘴巴长得大大的,牙齿已准备就绪,舌头下的唾液腺也迫不及待的涌上舌尖,再被上颚推入喉头,胃心急如焚,期待着与美味的再次相遇,幻想着浪漫的邂逅……
可恶的左手稳稳的托着这美味,右手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再夹起一根葱丝放入本就空间有限现更拥挤不堪的烙馍上,右手放下筷子与左手相互配合,不紧不慢的把包着羊肉和葱丝的烙馍皮折叠…折叠…再折叠……
胃上次邂逅羊肉烙馍是多久之前呢?时间虽久,依稀记得……
那时候听脑袋说要给胃相个亲,名字叫羊肉烙馍,初听此名胃一惊:“我的档次已经掉落到羊肉馅的烙馍上了?起步也得相个海参的亲吧”。
禁不住脑袋的千般说万般言,胃勉强答应会一会这个羊肉馅的烙馍,心里满是不屑“都到了包烙馍的年龄了,这羊肉也是奇葩吧”。
当烙馍包着羊肉出现在胃里时,起初胃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羊肉烙馍,还未来得及品味,羊肉的鲜美混着烙馍皮的麦香已经充斥整个胃囊,霎那间,香气四溢。胃不动声色的与羊肉烙馍寒暄着,时不时的观察着从喉道里被送进来的羊肉烙馍的蕙质兰心、温婉贤淑、明目皓齿、清艳脱俗…
胃想:这是爱情的味道。
看着胃液的分泌,听着胃的嘘寒问暖,羊肉烙馍也倍感新鲜,胃的温文尔雅,胃的风度翩翩,胃的文质彬彬,胃的掷果潘安,胃的稳重、睿智、成熟、儒雅…让羊肉烙馍有种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的遗憾。
后来的事嘛,时隔太久,胃的记忆开始模糊,但跟羊肉烙馍分别的场景却历历在目。那天,看着羊肉烙馍一步三回头的往肠道走去,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胃多想随她一起,他理解羊肉烙馍的不舍。
唉!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后来,胃开始食不下咽了,每天依靠羊肉烙馍留下的羊肉味做念想,幻想着有一天再次与羊肉烙馍相见,过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惬意生活。
这时候,胃已经开始焦急了,幻想过无数场再次见面的情景:要抱一抱羊肉烙馍…偷偷亲一下也好…把关系也确认了吧…一定要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异地恋太辛苦了……
胃不住的幻想着,越想越欣喜若狂,心情也跟着河清难俟,最后用仅剩的理智提醒自己:保持应有的风度,羊肉烙馍喜欢温文尔雅的我…
“胃!来了!”喉咙大喊了一声后,羊肉烙馍出现在了胃的面前。
望着日思夜想的羊肉烙馍站在自己面前,胃急张拘诸,把准备好的在心里过了无数遍的开场白再缕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刚想诉说相思苦…
不对,这是什么… 一根根葱丝从羊肉背后伸出头来,胃急急后退,惊恐的眼神望着羊肉烙馍,胃,过敏了。胃液急忙忙的把葱丝连带葱丝味的羊肉烙馍轰出了胃囊。
羊肉烙馍带着胃的体温伤痛欲绝的趴在地上:“这就是我心心念的胃,爱不爱,见一面真的就知道了”。
你问我羊肉烙馍与胃之间有误会吗?那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