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学校里放出来,今个已经四五天了。四五天不长,刚好早上到家,半天休整,一天实习,一天躺,一天还是躺。暑假也算是打下基调了。
早在学校就准备好要做的暑假工作,也因性格不适的问题也就没去了。感觉挺好笑的。只不过站在手机营业店里,替导购阿姨她们招揽客人罢了。碰见客人来,便主动打招呼,将有需求的客人带到指定的某个柜台上去。然而客人并不是很多。虽说是在做活动,做营销,也很寻常。导购阿姨招了些刚毕业的高中生做临促。我也算这种。一个在门口一个喊麦,念着手机微信里发来的广告词。一两个则在发传单以作推广。的确很烂俗。有时他们也会直接唱歌来活跃气氛,几个小伙子唱功也确实不错。兼职的妹子直呼是他们的迷妹,拿手机拍个不停。我也很羡慕,努力咂咂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为了吸引注意力,他们还要游街,还要聚在门口跳宣传舞。不过感觉没多大用处,这是我觉得啊。
大热天生意不好,也急坏了那些导购们。来看机子的没几个,大都是来办理业务的。而我不太称职,不好意思上前询问。偶尔替老人们开开门,或见有疑色者插几句嘴。营业厅里的工作阿姨们呐,都死死盯着门呢。如同蜘蛛张开了网,就等着笨飞虫往里面撞呢。我几乎说不上什么,阿姨们隔着老远就直接就问话了。那何必同她们抢呢。我很郁闷,哎,我本来就和陌生人沉默少言。相较其他兼职仔,他们都比我放的开。无论是和营业厅的导购阿姨打闹还是兼职的漂亮妹子调笑,样样都来。而我像是被这世界边缘化了。只在门口那站着踱来踱去,也没得歇过,几乎一整天。主要没什么成绩,心里也有些无奈。
来往的人也的确不少,或说土语,或说普通话,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要不就是一些手机出了问题,要咨询的。要不是交话费,办宽带业务的。后来有对买了手机中年夫妇,那些导购阿姨们还得一步一步教他怎样使用,替他们把功能都弄好。我感觉这比教自己的爹娘都仔细,都要时间长。还有人冲着什么活动来的。总之很琐碎,你不可能知道别人会问什么。
营业厅门口是条大街,来往的车也不少。更多的依然是人。门口的路是花花绿绿的方形砖,和很多城市里的一样。砖块里夹生着树,树下有些许算命的瞎老人。这些老人都是些熟面孔。至少从我小时候就有看过他们了。有时我突发奇想,想去听听这些老人说些什么。却又怯懦,不好意思,终未成行。
莲子这时也恰好上市了。只见一个中年阿姨担着,有些剥了出来有些还是完整的莲蓬,一般在人多的地方卖,如超市门口和树荫下。
偶尔见到一个老奶奶,灰蓬蓬的头发,挎着油黑的竹篮沿街叫卖着“油老鼠”——一种本地的甜油条。“油老鼠”放在竹篮里用塑料皮蒙着,避免进灰。以前也见过她,但不曾买过她的东西。大概也是贫苦人家吧。
午时没回家,家在乡下太远。我便跑回县城里母校转转。母校地势较高,大门正对着一条大街,气势十足。而在街边有家泡粉店。味道很棒的。那店家的儿子貌似还是我初中校友。可他没读高中,辍学了。我读了,每天打他家店门口过。这熟悉的陌生人啊。以前见他做事还有些不情愿。现在路过一瞥,挺老练了。想去啊,不好意思。还是别了。
暑假学生依然在上课,饭后三三两两有人回学校去。也有一对小情侣,并肩走着。我进去玩了会,又出来了。学校里的竹林凉亭确实凉快。然而蚊子太多了,便出来了。
还记得刚回来那会,从火车站出来。尽是些摩的司机拦客。大概一个摩托车,加个遮阳伞就可以上工了吧。不过竞争也激烈,人太多了。一个个上来询问,又烦又尴尬。我还是选择坐公交车。久坐不见车来,便拖着箱子去前一个站点等了。中途有的士问过我,有开电动小车的问过我,还有一个骑着三轮黄包车的老人也问过我,“要不要坐车啊,年轻人。”我还是摇头。有的人等不住直接坐他们的车走了,而我倒也没那么赶。黄包车大概是这城市资格最老的短途运客方式吧。然而都老了,车老了,骑车的师傅也老了。一切都在发展。可我们县还是没共享单车。感觉有也不现实,直接骑回乡下,撬了锁。单车公司等着倒闭吧。
晚边回去的时候,还在公交车外看见一个阿姨,拖着一堆氢气球,腰间系着一些充气狗。大概是回去烧饭了。街边餐馆的树下有很多桌子,尽是吃晚饭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啊,便是人世间了。
后来便躲在家里看小说了,沉浸于神魔世界不能自拔。后来一口气看完了。貌似去年寒假,也是看网文。也是看过的那种,现在重看。到了大学,一切都怀旧了起来。以前没时间做的事都在补。动画片,奥特曼,tvb的封神榜,寻秦记什么的。通通都看。果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以前没做的,现在还了。现在还是还了,以后拿什么还现在呢。我不知道,谁知道呢。
暑假大概又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吧。步入大学如同进入迟暮岁月一样。管他呢,诗酒趁年华,老来也别后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