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宫的门前,每天都是盛会。不计其数的藏族信徒朝拜着。
他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缓或急,有跛脚的,甚至有坐轮椅的,形形色色。相同的是,他们身着藏袍,左手盘佛珠,右手转经筒,口中低声念经,眼中满是虔诚。偌大的宫殿和广场,众多的行人,竟没有喧闹,只有静谧,听不清楚的诵经声,及啁啾的鸟叫声。
仿佛有什么在召唤着它们,鸟雀在布宫的城墙上定居了。有一片小广场属于它们,路过的信徒撒一把谷子,鸽子麻雀都会过来吃早餐。与藏猪藏狗一样,西藏的鸟也丝毫不怕人,这是千百年来动物与藏民建立起来的信任吧。
磕长头的老人,双手合十,点额,点口,点胸,然后五体投地。她心无旁骛,重复再重复。太阳越升越高,愈发毒辣。老人身体受炙烤,脸上却不见痛苦,只有平和,一如羊卓雍措的水般平静。在老人以及其代表的信徒眼里,金钱带着铜臭,远不如身体健康和灵魂的超脱有价值,于是他们踏上朝圣之路,带着虔诚。
看着老人一次次的五体投地,听着她的手与地面的摩擦声,我莫名的感动,是纯粹的信仰塑造了纯粹的人,纯粹的人获得了纯粹的快乐。我们缺少的,何尝不是信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