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越深,黏的越紧。 ---杜梅
“什么破医院?”方言心里骂着。
“哎,好了好了,以后不来就是了。”杜梅安慰着。
说起这家医院,方言就一肚子的火,除了每天早上医生查房问病、护士送药打针,再也见不着一个人来。
一次闲得无聊,方言便查这几天的花销,入院那天一千多,其他每天都有一百小几,可细细一想好像啥也没干,想着想着就更是来气。
“大夫,我们什么时候能出院?”
“哦,打三天针,做个B超没事就可以了。”
等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他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呆了快十天,本就年轻的心让这医院折腾的烦躁的想冒火。
“早上到二楼做个B超。”医生顺手递过单子。
“是不是检查完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是啊,一会快去吧。”
方言和杜梅相视而笑,心想终于等到这一天,忙着赶快收拾东西,而后匆匆忙跑到二楼预约了B超。
“七床输液体。”
“怎么还有液体?不是说做B超吗?”
“输完液体再做。”
方言一身大汗地再跑到病房,杜梅斜躺着看着液体滴答滴答吊着。
“怎么又挂上点滴了?我刚都给B超那留了你的电话,一会打电话怎么办?什么破医院,做什么提前都不说一声!”
“大概几点?”
“十一点。”
“兴许刚赶上。”
“但愿吧。”
一阵愤愤之后,病房又趋于平静,杜梅安静地看着点滴,方言挪着暖手宝顺手划了吊针的旋钮,想让点滴滴的快一些,然后又翻开自己的手机了。
“怎么有点疼啊?”杜梅看看手上,生怕跑针手肿起来。
“没事吧。”方言一边说着,一边心里却“窃喜”着,“难不成滴的太快了?”
“我给你调慢一点吧。好了些没?”
“好了好了。”
“我都快关了,看来刚才滴的太快了。”
滴的慢,时间让人难熬。滴的快,疼痛让人难熬。人生大都在快慢之间,煎熬着平凡人不得安生。
“完了完了,快叫护士。”
“护士护士,七床针完了。”
“好,马上就来。”
匆匆忙拔了吊针,杜梅边按压着扎针的地方,边穿衣服准备去二楼做B超,这期间家里曾打过电话过来说医院催让做B超。
到了二楼,前面还有五个人,过去问过都说刚叫过了稍微等一会,看着里面人不多方言心里就像有了着落。
“杜梅,杜梅。”
“来了来了。”
方言在外面踱着步子,等着完后出院回家,因为他早已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了一星期。
“怎么这么快?”没一会功夫,方言看杜梅就走了出来。
“没做,人家让憋尿。”
“你刚不是说都快憋不住了吗?”
“是啊,人家还说不行!”
“快回去喝水吧。”
他们又赶场子一样去了病房,杜梅拿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快,再接去。”
不到十分钟功夫,杜梅便五杯子白开水下肚。从这不难看出,她也急切回家的心情。
“医生说让十一点半去。”
“别十一点半了,二十咱们就去。”
“好吧。”
“你别只坐着,在房子里走走。”
“哎吆,这一天跟打仗一样。”
“走吧,上下个楼梯,过个走廊,也不短距离兴许就差不多了。”
杜梅又穿上衣服,他们一前一后地穿梭于走廊间。
看着里面没人,杜梅就进去,可不到一分钟又出来了,“医生说这个B超要求特高,要排完大便才能做,不然看不清楚也是白做。”
“什么?什么?这不是玩人么?”
“……”
“什么破球医院?弄什么能不能一次说完,就个B超检查跑了几趟了,一次一次的不行。”
“医生说下午四点半再来。”
“四点半!我整天就被他们玩。谁球有那么多时间?”
“……”
方言一肚子火终于爆发了,气急败坏地往病床走,情绪化地表现在脸上。
“又不是我的问题!”
“我没说是你的问题,破球医院,以后再也不来了。”
“那你给我掉什么脸?”
“谁给你掉脸了?他们这么玩人,还要我乐呵呵地对他们?”
“那你对他们说去。”
“你以为我不敢?我这就去。”
“好了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帮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