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要解决问题,必须先跳脱问题的框架。
2.所有的问题,其实都是经过伪装的礼物和宝贵经验。
3.你所看到的每件事,都是你内心世界的投射。
4.每个人都有能力为自己生活中遇到的事百分之百负责。
5.自由并非来自答案,而是来自问题。
6.没有什么问题是大到爱无法解决的。
如果逐条检视这些原则,你可能会像我一样,发现自己在遇到问题时经常犯的大错误:
1.要解决问题,必须先跳脱问题的框架。
卡尔·荣格常说,问题不能被解决,但人可以成长从而跳脱问题。
爱因斯坦在物理学上也有类似的观点——要解决问题,必须先跳脱问题的框架。
扮演拯救者的时候,你以为自己可以想出办法来解决所有的问题,但事实上,拯救者本身也是问题的一部分。
因为这样,所以你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受害者,他们如果得不到帮助(包括经常聆听我们祈祷的“神”),就没办法突破自身所受的限制。
这等于否认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可能性——每个人的心中都拥有他们所需要的所有事物。
其次,拯救者只不过是受害者所创造出来的人物。
创造拯救者的目的,是为了逃避痛苦、感觉自己很重要,以及得到“正面”的感觉。
拯救者的存在,恰好能与迫害者及受害者的负面特性产生互补的作用。
所以,拯救者是为了应付问题才产生的,因此他永远只是问题的一部分。
他会四处寻求答案,但他能仰赖的只有旧的“知识”,所以他依赖的是过去,而不是当下的决断。
问题不能够解决,是因为我们在非常有限的知识来源中寻找答案,却不懂得运用我们的想象力和直觉来突破问题的框架。
只依赖旧有的知识,人们永远没办法成长——唯有吸收新知识才能成长。
2.所有的问题,其实都是经过伪装的礼物和宝贵经验。
你也许已经注意到了,每次妥善地解决问题之后,你都能学到一些重要的东西,生活也变得更丰富了。
也许你变得更自信、更聪明,学会相信生命,或是发现了自己的一项天赋。
如果你没有得到(或不懂得珍惜)一份礼物或宝贵的经验,往往是因为这个问题让你失去的事物,是你不肯放弃的(这种现象最常见于失去了至亲的人身上)。
在解决问题、得到礼物或经验之后,我了解到,生活中出现危机的原因,其实是因为灵魂要发放礼物或经验。
每当灵魂向它的目标迈进一步,危机就会发生。
至于灵魂的这一步所造成的痛苦会有多深,完全视我愿不愿意降服而定。
如果问题会让我失去些什么,而我却不愿意放弃,那么我就会与问题对抗;
而与问题对抗,就会耽搁我得到灵魂赠礼的时间。如果事情这样发展,那么我就只得受苦了。
曾经有几次,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我会问自己的灵魂,是不是有什么礼物或经验要给我。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并决定接受这份礼物。
做了这样的决定,就能大幅缩减解决问题、得到礼物所需的时间。
我相信其中的原因是,遇到问题时,我总是习惯于用忧虑、紧张、恐惧、慌张或是完全的恐怖来面对。
恐惧的反应带来的则是挣扎、疑惑、拖延,以及抗拒问题。这样一来,我就会耽搁许多时间才能解决问题。
然而,如果心中能将精神集中在即将得到的礼物上,就能产生希望和信任,它们会安抚我的恐惧,让我用有效的方式来处理问题,而不受迫害者或拯救者的影响。
3.你所看到的每件事,都是你内心世界的投射。
如果你觉得伴侣在迫害你,不管是用攻击、批评、责怪、嘲讽或其他的方式,那么请仔细地聆听伴侣对你说的话:
有什么是你心里的批评家没有说过的吗?
如果伴侣是拯救者,那么他/她给你的忠告,有什么不是这么多年以来你没有告诉过自己而又拒绝了的吗?
而如果伴侣扮演的是受害者的角色,那么你难道不觉得对方和你自己——即使是很久以前的、早已被遗忘的小时候的你——很像吗?
是不是你无法接受的那一部分自己,在很久以前被你埋葬,现在却反映在伴侣的身上呢?
在所有挑战中,“受害者监牢”的三个层面都会存在。
人们会扮演你在戏剧三角形中的角色,这反映出由你的心智所创造的陷阱。
有时候你会扮演迫害者,用理直气壮的愤怒来攻击伴侣。
有时候你会分饰拯救者和迫害者两角,试着用“野蛮的爱”把你的受害者伴侣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或者你也可能扮演拯救者,尽一切力量去鼓舞你的受害者伴侣。
有时候你会变成受害者,向你的拯救者伴侣求救,但伴侣突然失去了耐心,转换成迫害者的角色。
还有些时候,你扮演的受害者会一面求救,一面却又拒绝接受帮助。
如果检视一下受害者、拯救者和迫害者表达自己的方式,你就会发现,三者之间可能发生的互动情形,有数不尽的排列组合。
但如果你能了解,监牢中的这三个角色都是你内心所创造出来的,那么你就能不再扮演受害者。
这样你就能明白,你自己就是问题的原因——是你的灵魂往前迈进了一步,所以让现状起了大变动。
然后你就可以选择,是要和灵魂合作,还是要继续玩受害者/迫害者/拯救者的游戏,而让问题继续存在。
4.每个人都有能力为自己生活中遇到的事百分之百负责。
只有当你愿意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完全负责的时候,你才能得到选择的力量。
我并不是以一个无时无刻都百分之百负责的人的身份在说这句话。
不同的时刻,选择也会不同。
然而,一旦我确定了意向,决定要完全为自己生活中的事负责,我就能得到平静和清明的心智,做出对每个人都好的选择。
对问题百分之百地负责能让你得到力量,跳脱三角监牢,跨入自由的天地。
我把责任的态度划分成以下几个阶段:
① 这个烂摊子是别人的责任,所以应该来收拾残局的是他们。
② 这个烂摊子是别人的责任,所以他们是坏人,我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③ 这个烂摊子是别人的责任,现在,虽然受害的是我,我却必须收拾残局。
④ 这个烂摊子是我造成的,可是我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
⑤ 这个烂摊子是我造成的,可是我可以超脱这种情形。
⑥ 这真是个烂摊子。我该怎么处理呢?
⑦ 烂摊子在生活中经常会发生(耸耸肩)。你要学会怎么处理。
⑧ 这个烂摊子不是任何人的错。我有能力处理它,并在过程中让自己成长。
⑨ 这个烂摊子是我引来的。现在我可以做出对自己较好的选择。
⑩ 我创造了这个烂摊子。
这个烂摊子是我的一部分。
我得到平静了,真的!
在我们因了解而成长后,“责任”这个词的含义也从罪恶和羞耻变成回应和自由。
5.自由并非来自答案,而是来自问题。
《从已知中解脱》是一本记录了克里希那穆提讲道内容的好书。
书中指出,我们已知的事物并不能让我们得到平静,或让我们了解自己是谁。
只有在我们把误认为是“知识”的答案都抛开时,我们才能得到无限伸展的自由。
从小我就觉得上学很无聊,除了高中时的一堂历史课之外。
我们的老师韦纳先生要求我们质疑有关时事、政治、历史,以及学校的、一直被我们视为事实的所有事物。
他坚持的理念是,要得到真正的知识,必须提出问题、超脱已知事物。
到那时为止,我在学校所学的大部分知识都是别人提供给我(有时甚至是硬塞给我的),要我背下来的东西,我并没有发问的余地。
然后,韦纳先生出现了,他问了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你怎么知道,你现有的信息和知识,是不是真的?”
一旦离开了“受害者监牢”,你就能自由地体验纯真的生活,不受信念的限制。
你可以真正地了解自己。“你必须了解真理,真理会让你自由。”
了解自己的过程,从问问题开始——探询在信念之外的其他可能性的问题,如:“这件事的事实是什么?”
“有什么礼物或经验,是我的灵魂想借着这件事赐给我的吗?”
“我该怎样才能平静地接受痛苦?”
“有没有什么能解决冲突的、不争的事实是我可以向伴侣表达的?”
“我真正想从这个状况中得到的是什么?”
“我该怎么去爱我的伴侣?”
“我现在所能感受到的最重要的感觉是什么?”
“我现在该采取什么行动?”
“我是不是该宽恕什么人?”
“我该从这个状况中了解到什么?”
以上是这类问题的几个例子。如果能用天真无邪的心来问这些问题,你就能从已知中解脱,进入直觉——灵魂思想——的领域。
一旦进入了这个领域,你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最直接的方法,并体验到自觉的爱。
我提出的问题大都是以“什么”或“如何”为关键时”或“何地”来构成问句。
有一个在使用上必须特别小心谨慎的词是“为什么”。
这是受害者在抱怨或表达无力感时最爱用的词,而且一个“为什么”常会引来更多的“为什么”。
我并不是说这个词少用为妙,如果用纯真的心来表达,这个字跟其他的疑问词是具有相同的效果的。
6.没有什么问题是大到爱无法解决的。
这项原则不需要解释,只要我们能真心相信自己的灵魂就行了。
我改编过的卡普曼三角形,用来说明人类的“自我”所创造的,导致亲密关系中出现嫌隙的陷阱,是再清楚、简单不过了。
为了消除嫌隙,我们必须做出自觉的选择,与伴侣、朋友、亲戚甚至陌生人更亲近,而这是身陷三角监牢里的人所做不到的。
这是因为不管你选择三角形中的哪一个位置,你都会决定“配角”所扮演的角色。
有时候你可以借由与伴侣分享同一个位置,假造出亲密的感觉。
如果跟伴侣分享的是受害者的角色,你们就会创造一个共同的迫害者;
如果想两人一起扮演拯救者,你们就找一个受害者来让你们拯救;
而如果想一起当迫害者,你们只要找一个代罪羔羊就成了。
但是,害人终害己,受害者监牢终究还是会伤害到你们的亲密关系,而假造的亲密感会消失,让你们不得不面对彼此。
受害者监牢就是为了阻挠真正的亲密关系而存在的。
这种阻挠是一种考验,考验你追寻真理的决心。
不管你是受害者、迫害者,还是拯救者,不管你如何为自己扮演这些角色找理由,一切都不是重点。
除非你愿意舍弃监牢带给你的不真实的安全感,转而寻求真理,不然你永远也无法穿越墙壁。
想要体验真理,只要开口问就行了。
如果你问的问题是只有你的心和灵魂才能回答出来的,这就代表你的选择是要了解真理,而你想要找到答案的决心,就能让你穿越墙壁而得到真正的亲密关系。
“受害者监牢”中的陷阱虽然很复杂,但要得到自由却很简单,只要有诚恳的意向就行了。
让我们再多看几个陷阱的例子,并探讨选择真理所带来的让人自由的可能性。首先,让我们来看看“左右为难”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