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见
他上周就想见我,想和我一起去一个学校,可我上周有事,没见成。这周六我刚办好离职,空闲了,所以他想来找我。他说明天早上10点叫我,我说可以。
第二天早上,到了10点多一些时候他还没有联系我,我以为他睡过了或者忘了。过了一段时间,大概是10点40左右,他联系我说手机没电了。我开玩笑说我也没电了,需要他帮我充电,他以为是我说的是手机。
我让他先别过来,我这里比较乱,他说不去我那,我们出去玩。约好了在地特站相见,他在三元桥,我在北新桥,离得并不远,他问我要不要吃完,我说让他饿着。我很快就穿衣起床了,路过商店买了包手帕纸和口香糖,等我吃完口香糖不久,他就发来了消息,“我到了”。我告诉他我在D口。过了一会,我在出站的人中看到了他,他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我。他比我印象中成熟,我一直记得他看着比较小,像我一个高中的同学,但发现我记得并不对,他看起来成熟多了。他说我咋不刮胡子,我有些尴尬的说我搬过来剃须刀就掉了,然后就一直没刮,他说可以京东上买啊,我怕他知道我特懒的一面,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吃饭
我带他去吃饭,我经常在这边的一家驴肉火烧吃,汤和火烧都挺好吃,有种火锅我一直很好奇也没吃过,正好他来了就想着请他去吃那个,路上我一直在聊我降薪去另一家公司是不是对的,说了那边的基础架构更是我想要的,但是去了还不能确定就是我想象的那样,这边也很好,就是业务太重了,而且996也没多少成长的时间。降薪去另一家能获得更快的成长速度,也能够真正的走往架构之路。一直是我在说,他很少有回应,这让我觉得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或者不应该在路上说这些,于是我说你tm来干嘛的,不是来帮我做决定的么。
到了驴肉火烧那,菜单没翻几页就锁定了那个最贵的一锅,要238。然后我们就坐下继续聊了,我聊了我的职业的规划,也问了他的职业的规划,问他为啥想去杭州,他说想稳定下来,总不能一直在北京漂着吧,总得成家立业,但去杭州也定不下来,那边还是买不起房子,他想回武汉,说小米就搬到了他们大学附近。我说他可以现在那边买房,然后在北京上班,过几年再回去。我身边的一些同事就是这样的,他说他身边的一个Java也是。我聊起了我之前前端leader在北京买了房,他和女方各拿了一百万付了首付,然后贷了300多万一起还房贷。说他也可以这样,如果去杭州的话,首付可能100万就够了,找个女朋友,那边拿一半首付。然后我笑着说,首先你得有个女朋友,他好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没有回应。我其实并没有这样的担忧,如果不结婚,或者像我一个前端leader那样不生孩子,也就没有这些压力了,他说他还是想走正常人的路线。
驴肉火锅上来了,说实话并不好吃,因为没有200多的锅了,他给我上了100多的,然后说多加了4两驴肉。我们继续聊了很多,聊了我现在的纠结和我的一些故事和对一些事情的想法,也问了他的爱好,他的一些故事。全程我是比较主动和话多的那一方,我看他不咋说话,我说了一件事,很长时间他才反应过来,我以为是他想的很多,所以没有很快的回复我,他说他感冒了,头脑很昏沉,从早上起来就是这样。手机也没充电,从家里拿了充电宝,去公司拿了数据线才联系到的我。他觉得感冒是被他一个经常吃药的同事传染的。
店里很吵,有个嗓门特别大的大爷,我感觉我们说话都听不清楚了,他也不怎么喜欢吃这火锅的样子,我就说吃完咱就走吧。
结账的时候就退了我10块钱,我有些意外,因为这个锅和我开始点的那个价格差挺多的,他说加了4两驴肉,好吧,我也没有继续去讨论这些,虽然锅里也没多少肉。我对这火锅挺失望的,倒不是因为价格,主要是我之前在这里吃火烧和驴肉汤觉得味道特别棒,没想到火锅这么垃圾,几块驴肉一堆白菜,关键是不好吃。我一直在重复这个,其实我是觉得想让他尝一下附近的美食,结果被坑了,没有让他尝到这边的美食挺遗憾的。他以为我是在纠结价格,说要不AA吧,我说不用。
去公司
他带了电脑,我说要不先去我公司吧,就在附近,正好他想上个厕所。我们走了没多久就到我公司了,他在一楼的洗手间上了厕所,然后坐电梯去三楼,今天虽然是周六,但是同事都去团建去了,我以为没有人,但是发现还是有很多人。他一到三楼就有些退缩的样子,他看着他脚往前走,身子往后缩,有些想笑,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很萌。
门没有关,我进去看了一下,都是施工的,然后出来让他也进去了,我回到了我工位上,坐了一会,然后带他去二楼看了一下。这边是一个复式的结构,很有设计感。
去天安门
之后决定进行今天主要的目的,找个地方玩,我说地方他来定,我之前提议过天安门广场,说我没去过,他还记得,于是他说要不我们去天安门广场吧,他说他考完研大四实习的时候去过,但是当时和一堆女生一起,旁边女生一直叽叽喳喳的,也没怎么玩。我想着跟着他走,也没查地图。我想起了一首歌:“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跟着光梦游”,但是没有唱出来。
路上依然是我聊得多,他聊得少,但是他可能头没那么重了,慢慢的活跃了很多,其实很多内容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我们一起坐了一段地铁。路上一直有人小声说我们是gay,不知道他听到没有,我没有在意。现在男生之间真的没有很好的纯粹的朋友关系了么。
换乘2号线的时候,我跟着他差点出站了,他说以为要出站再换乘,我说我以为你反应慢是想得多,其实你只是蠢萌。
出站后我们看到了天安门,排队的人很多,都排到了地铁站口,喇叭说安检需要出示身份证,他说我应该带着,然后我们排队走了一会,他又说我身份证放在另一个书包里了,应该没带。
去后海
其实我们都不在意去哪里玩,关键是想一路上说说话而已。我们调整了目的地,他说去后海那边吧,我说行。
原路返回,地铁上他找了个座位坐下,我没有坐,在旁边依着车厢站着,他明显比早上好多了,活跃了不少。出了积水潭站,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我说这里的路口和我之前公司好像,我之前公司应该就在下一站,要不咱去我前公司吧。没有立刻决定,我们又走了一会,路上买了瓶水喝,标着是热饮,他说这咋不热啊,店家说你和外面的比比就会觉得这个是热的了。
他拿了一瓶矿泉水,我拿了一瓶奶茶,他说“我付.......我的”,我拿着手机刚准备付钱,听他说他付我就把手机放下了,之后发现他说的是“我付我的”,我tm,于是我想着拿出手机来付,还没等我有所行动,他说“算了,我付吧”。
去我前公司
没有继续往前走,我们决定去我前公司那坐坐,因为他背着电脑。我们本来想找个KFC来着,后来还是算了。其实我看得出他很节俭,这和我不一样,我可能花钱更大手大脚一些,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收入没有必要那么节俭的。聊天过程中我知道了他也是从农村出来的,而且还是离县城很远的那种农村,我还好,我家在镇上。说实话,虽然我觉得没必要这么节俭,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是一种人格的魅力,被他吸引了。
他说要不要查地图,我说不用了,到了地铁站就知道了,就下一站。我们到了地铁站,发现并没有人民大学,然后查了查地图,发现要坐4站到宣武门,之后再做5站到人民大学,他说你不是说只有一站么,我有些尴尬,说你知道蒙太奇么,这就是一种蒙太奇,简单说就是我记混了。
地铁上的座位旁有塑料的玻璃挡着,他坐在座位上,我倚在车厢,中间就隔着一层玻璃。我们继续的聊着,聊天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了。记得有个妈妈带着5、6岁的小孩子,他想让座,然后那个妈妈说“不用,我们就一站”。可能是他挺喜欢小孩的,或者他喜欢逗小孩玩,当然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想,因为我就不擅长逗小孩玩,虽然我平时表现的比较幼稚,但是碰到比我还幼稚的我就不知道咋办了。
出了人民大学站,从B口出来,到公司要经过一个路口,我说你看这个路口是不是和积水潭那边的那个一样,他说嗯,我说我以为路口都这么像,应该离得很近的。
在前公司的聊天
到了公司,我通过指纹开门进去。里面有很重的油漆味,是在装修,我本来想带他去我之前的工位看看,发现之前的同事在,就没有过去,在外面找了个沙发坐下了,他坐在对面,我说你看我们公司这种长沙发就可以睡觉,午休或者晚上都可以在这睡。
我想上个厕所,和他说了一下,然后我就去上厕所了,过了一会我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在外面找我,我有些想笑,他就这么离不开我么,哈哈。
回到之前的座位上继续聊天,我打开手机看了看,他给我发了句“你去哪了”,我想可能是他没听到我说的去上厕所吧,看他在我们公司这么拘谨,跟在我身后像是寻求我保护的样子,很是萌萌的。
他拿出电脑来,演示了一下他最近做的项目,看他做的后台管理,从登录、列表页、瀑布流、表单,包括他想做的拖拽排序,都挺不错的,然后看了他这几天做的个人网站,当然只做了一点。我演示了我想做的活动页的原型图,自己画的,他说他看到过一篇文章是讲这个的,看着他打开掘金,从专注列表中找到那个人,然后熟练地点开他的文章列表,之后打开那篇文章,我有些惊讶,他对看过的东西这么熟悉么,但没说出来。
之后我们围绕了代码聊了很多,我说他租了两个服务器,一个国内的阿里云、一个在美国洛杉矶,我还看他搭了SS服务器,我说我也想搭一个,他其实这时候挺骄傲的,当然我不是从他表情或语言看出来的,因为后来聊起来我对他的印象的时候,他说是不是觉得他挺厉害,我才知道他当时的想法,他的情绪特别的隐蔽。
之后他给我展示了很多东西,他关注的github项目,掘金、微博、喜马拉雅FM等等,我说你平时看的东西挺多的,你是怎么分配这些时间的,他说就是瞎看。
手机没电了,我找前同事去要了跟数据线,出来用他的电脑充了会电,之后忘记谁提议去看电影,我们俩其实都不怎么自己去看电影的,他说在北京没去过,我说我也不常去。公司附近的电影院特贵,要150,因为是IMAX的。我说去北新桥那边看吧,他说去三元桥那边看吧,我说那看完你送我回家么。最后我们选了一个中间位置,惠新西街南口。通过猫眼买了7点20的票。看了下时间已经6点20多了,这是电已经充的差不多了,于是我们决定出发。
去电影院
依然是进站,刷卡,坐地铁,我手机电不多,让他导航,我跟着他梦游。
出了惠新西街南口,他在地铁口导航了一会没有确定方向,我嘲笑他不会看地图,他说“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这个虚线是干嘛的”,我说我教你,我拿着他手机转了一圈,看着箭头指向了路线所标的地方,然后交给了他,他说其实我会的,我说你有做演员的天赋。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我是在开玩笑,他的情绪表达很隐蔽。
聊天中知道他有个哥哥,我感觉特别羡慕,因为我是独生子,从小到大都没有人交流一些心事,而自己埋在心里最终会发酵,然后表现出来的就是任性和胡闹。所以说我性格看着有些奇怪和幼稚。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指了一个方向说,北化就在那边,他一个同学在那边读研究生,他一直想去那边自习,说那里有气氛。想起之前在地铁上我们聊过气氛,聊过技术氛围,就是能对一个技术问题展开热烈的讨论,并且讨论的结果能推动落实,而不是只关心业务和完成开发任务。我说你在家也可以自习的,他说没气氛,我想说我去你家自习不就有气氛了,不过没有说出口。
经过一段比较长的步行、应该是我们今天旅程中最长的一段,终于看到了我们所要找的影院所在的楼,它下面就是地铁站,才发现我们当时应该以电影院为终点进行导航的。
一层一层的爬上去,到了5层,看到了电影院,这时候时间差不多了,也就几分钟开始了。取了票之后我想着直接进去,看着他去柜台那买了一份双人套餐的爆米花。
到了9号放映厅的门口,看着他停住了脚步,好像是觉得我们俩拿着一份双人套餐的爆米花进去是不是不太好,看着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知道是他才反应过来,我忍不住的想笑。
我先进去,然后他跟着我进去的,我在10号,他在11号。路上是有一些目光聚集在我俩身上,不过很快就熄灯了,电影开始。
看电影
把可乐放在座位上放杯子凹槽里,我拿着他抱着的爆米花吃着,电影很好看,开始他和我聊了一些对某个情节的看法,后来我也和他聊,但之后他就偏向另一边去了,是不想我吃爆米花么,还是我身上有异味,不过我今天确实穿错衣服了,拿了一件应该洗的衣服。
电影确实震撼,剧情紧凑,神话的历史背景也很有意思,就是很多镜头都是突然转换的,经常被吓一跳。
看完电影后,我想了很多,从影院出来我和他聊了我的一些想法,他也没回应,我以为是他不感兴趣,就没有继续了,结果我们到了一楼他和我说你觉得那个情节是不是xxx,我说tmd你才反应过来啊,我还以为你不感兴趣呢。
道别
进了地铁站,我说我到5号线,他说我也到5号线,我说你再看一下你是到5号线么,他说“额,我到10号线”。这时我对他的蠢萌已经习惯了。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单独的见面,我也不知道他对我什么感觉,于是我给他发了红包,说那个爆米花AA吧,不然我怕以后会因为这个而不好意思再见面了,他说不用,我说你不收就别来找我了。他发了个惊吓的表情,然后赶紧收了。我突然就变得很开心,说我以为你对我比较失望呢,只是测试一下,just test,哈哈。
问地址
没有多久就到家了,想着今天是冬至,早上我妈就给我打电话吃饺子,想着他好像对这个不怎么在意,就像要到他的地址给他订一份。
我问了他的地址,他一直没给,问我想干嘛,搞得像谈朋友似的。我说我tm能干吗,他说怕我半路埋伏、打他。真是醉了,要个地址有这么难么。
我装作很在意这个的样子说,好朋友就应该交换地址,他不为所动,我又说你是不是对我比较失望,“我知道我今天表现的不好,没洗脸、选的餐馆做的不好吃,一路上说太多,还说你蠢萌”。他说别想太多,然后还是没给。我tm,稳定了下情绪,我又说,“我们那的传统就是这样的,只有交换了地址才是好朋友,可能我这习惯一直没改过来,改天去看看心理医生”,他发了个捂脸的表情,还是没给。我又发了句“只是有点失落”。过了段时间没有回复,我怕玩笑开过了就不好了,于是只能放弃,说“你tmd,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冬至要吃饺子的,算了,我自己吃吧”。他发了个捂脸的表情,说“我点了麦当劳”,我说“你个智障,冬至还吃麦当劳”。然后我百度了冬至要吃饺子的原因(习俗说冬至不吃饺子会把耳朵冻掉),然后发了句“祝你好运”。他回了个👍的表情,我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
回忆电影剧情
晚上回忆了下电影的剧情,因为我想了挺多的,然后写了一篇文章,发给他看了下。我问他觉得我的疑问是不是有道理的,我觉得那里确实说不通。他回了个“哎呦给你呱唧呱唧”的表情,没有和我讨论。我说这种需要智商的问题还是不要和你讨论了,然后和他说了晚安。不知道是他累了还是没感觉出我是在开玩笑,也没有啥激烈的反应,也回了一个晚安。
总结
今天他来找我玩,主要还是为了聊天。他背了电脑,因为他觉得聊技术是我们更感兴趣的。午饭选的地方不咋地,下午转了一圈也没怎么玩,去了我待过的两个公司。最后在前公司那里讨论了一些代码的东西,看得出他确实喜欢这个。
他今天感冒了,所以上午不是很活跃,我也不知道他性格是啥样的,他不咋回应,我以为他对我说的不感兴趣,或者对我比较失望。
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对技术很有热情,平时喜欢看很多的东西,也喜欢写代码,自己做一些东西,但是表达能力不强,也很难从他的表现上看出他在想啥来,经常有些反应慢的情况,不要以为他是在思考,其实那只是呆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