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天色透出一抹灰白，赵晓晨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瞅了眼时间—不到6点，屏幕上跳动的陌生号码让他皱了皱眉。旁边的林小雅睡得正沉，呼吸轻缓，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回味着昨天晚上……赵晓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喂？”他声音沙哑，带着刚醒的慵懒。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透着几分急切：“小雅，我昨晚没睡好，想了一夜，还是觉得得跟你说清楚。我知道你有家庭，可我控制不住自己……”赵晓晨脑子“嗡”的一声，手指僵在手机上。他瞥了眼林小雅，她翻了个身，露出一截白皙的肩头，睡衣滑下去一点，像在无声撩拨。

他压低声音，试探道：“你找谁？”那男人像没听出异样，继续自顾自地说：“小雅，你那天在咖啡馆看我的眼神，我忘不了。你手碰我手的时候，我心跳得跟擂鼓。你别再躲我了，咱们见一面吧。”赵晓晨喉咙发紧，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小雅平日里的模样——她端着咖啡杯笑盈盈的样子，她不经意撩头发的动作，甚至她昨晚洗完澡裹着毛巾靠在他肩上时，那股淡淡的茉莉香气。

他猛地捂住话筒，转头盯着林小雅，低声吼道：“你醒醒，这电话咋回事儿？”林小雅被吵醒，揉着眼坐起来，睡眼惺忪：“啥电话？你大清早发什么疯？”赵晓晨冷哼一声，把手机递过去：“你听听，这男人一口一个小雅，叫得跟有多熟似的。”林小雅接过手机，开了免提，那男声还在继续：“小雅，我知道你怕，可我愿意等。你那天穿那件白裙子，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我……”声音顿了顿，带着点暧昧的轻笑，“你耳根红了，我都看见了。”

林小雅脸色一变，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床上。她急忙喊道：“你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别胡说八道！”那头愣了一下，随即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贱兮兮的：“哎哟，小雅姐，别急啊，我是小峰！愚人节快乐！”赵晓晨和林小雅同时一怔，紧接着异口同声道：“张小峰！”今天是四月一日，林小雅的表弟又开始了他的恶作剧。

赵晓晨松了口气，却忍不住笑了：“你小子，差点让我以为我老婆真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林小雅瞪了他一眼，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有人盯着我呢。”电话里，张小峰还在笑：“晨哥，你刚才那语气，醋味儿都飘到我这儿了！不过小雅姐，那白裙子的事儿，我可没瞎编，你上周在咖啡馆跟人聊天，我路过看见的。”林小雅一愣，皱眉道：“上周？我就跟丽丽喝了杯咖啡，哪来的男人？”

赵晓晨听了这话，心头却泛起一丝涟漪。上周她回来时，确实穿了件白裙子，头发还散着，眼神有点飘忽，说是跟闺蜜聊得开心。可现在回想，她那天晚上洗澡时哼的小曲儿，带着点莫名的轻快，连他靠过去时，她都下意识地缩了下肩膀，像在掩饰什么。他没吭声，只是默默起身去厨房泡了杯茶。

中午，林小雅接到闺蜜王丽的电话。王丽声音低得像在耳语：“小雅，你老公昨晚跟我喝酒，说了些怪话。他说他心里一直有个人，眼神怪怪的，我怕他对你……”林小雅一怔，手指攥紧了手机。她瞥了眼在阳台修花的赵晓晨，他背对她，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她压低声音：“丽丽，你别急，我问问。”

挂了电话，她走到阳台，试探着问：“晨，昨晚你跟小丽说啥了？她怎么说你心里有个人？”赵晓晨放下剪刀，转过身，脸上带着点笑：“啥？我昨晚喝了几杯，回家就睡了。哦，对，我是说过想早点回来陪你，丽丽不会误会了吧？”他走过来，手自然搭在她腰上，指尖在她后背轻轻划了一下，语气暧昧：“我心里有谁，你还不知道？”

林小雅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却装作没事：“少来这套，丽丽吓得够呛。”她推开他，转身回屋，耳根却有点热。她没告诉他，那天在咖啡馆，王丽中途离开了一会儿，有个男人过来搭话，夸她裙子好看。她没理，可那人临走时留了张名片，她随手塞进了包里。后来，她把名片扔了，却没扔掉那点莫名的心动。

傍晚，电话又响，是张小峰：“姐，我请你们吃饭赔罪！”林小雅没好气地说：“赔罪？你那玩笑差点让我跟你晨哥翻脸。”张小峰嘿嘿一笑：“姐夫醋坛子翻了？那我得加把劲儿，下次编个更刺激的！”挂了电话，林小雅看着窗外的夕阳，赵晓晨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低声道：“小雅，你最近是不是有啥没跟我说？”

她身子一僵，笑了笑：“能有啥啊，你想多了。”赵晓晨没再问，只是手臂收紧了些。他声音低得像呢喃：“你这耳朵，红起来真好看，跟那天晚上似的。”林小雅心头一颤，她耳边热得像着了火他低笑一声，手指在她腰侧慢悠悠地划了个圈：“那最好，我这人，醋劲儿上来可不好哄。”窗外风起，吹得窗帘轻轻晃动，两个人也同样像剪不断的暗流，隐秘而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