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野里的花,无声开落。
清明的第二天,踏足这片山岭。
南山的松风飒飒,北岭的桃花艳艳。
在这片寂寞的山岭中,在这方厚厚的黄土上,青松常在,花自开落。
眼前,一株株任意曲屈的干,从被修剪无存的丫杈上生出的许多的细细的枝,红艳的花,像盆景,像梅花,又像雕塑。
那是真正的生命的春天,花灿烂的开,只为春来,从不因己伤。
鸟总有一飞冲天的愿望,而花从不思远迁。只因它是有根的土著,只忠于泥土。。不管土地被那个季节占领;不管观众如云还是空无一人;无论是盛世,还是桃源。它仍就自开自落,活在自己的世界。
一株树,是一支歌,一支红艳的歌。
一株树,是一首诗,一首隽永的诗。
一株树,是一副画,一副写意的画。
春已大半,万物都已沦陷。花红柳绿,颜色也渐渐加深到夏的模样。
望着这片山岭,我竟产生“醉入桃花不知梦,醒来仿佛归魂”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