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跟莫言是老乡,虽然老家跟高密有段距离,但是提起来并不陌生。因此,读着《与大师约会》中那一篇篇乡味儿十足的文章,心里也感到亲切和热乎。
《飞鸟》里的那个会飞的神奇女子,让我想起了童年听大人说过的往事。贫穷而自身条件极差的男孩子找不到媳妇,家人就想方设法让他的姐姐或妹妹替他换媳妇。这就是可怕的习俗——换亲。
一般来说,能达成换亲协议的两家,儿子都是极为不堪的人物。这对女性来说,是极大的伤害和侮辱。但是,那时候的村民会普遍认为,既然两家同意了,女孩子就必须为家中兄弟做出牺牲,即使你面对的是鸡或狗,都要嫁过去尽一个妻子的责任。
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和文章中的描写,又唤起了我对某位换亲到我们那里的女人的回忆。她真的太可怜了。作为正常人,她却要终日面对一个傻瓜丈夫。丈夫不能生育,婆婆却怪她不好,一直不给她好脸色看。
后来,听说她离婚了,再婚后生了一个儿子。当然,她的离婚也导致了另一对的离婚。换亲么,本来就没有真实感情可言,一对破裂,另一对也就维持不下去了。于是,她成了众矢之的。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女人过的始终是悲剧性的人生。
《普通话》里的解小扁则是另一类女性的代表。她小时候受了能说一口标准普通话的傅春花的影响,努力在干完农活的业余时间复习,坚持自己的方向,考进了中专。毕业后回到家乡,想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改变落后乡村的面貌,推广普通话教学。
最终却被顽固的、不想说普通话的当权者及其帮凶们,硬生生逼成了精神病患者。讽刺的是,那位普通话已不标准的傅春花也是凶手之一。这惨烈的人生值得我们好好思考,如何才能在一个合理的、完善的环境里推行自己的计划、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