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是个畜生。
虽然,它有时也会穿着衣服,鞋,甚至是戴着帽子,装得人模人样。
但,它终究还是干着畜生的事,哼着畜生的调。
我对狗没有偏见,只是实话实说。
一个匍匐在泥泞间乞食的女人,即便是同类也轮不到我去评价,何况是狗,是不懂人性的牲口。
然而,我却又实实在在地招惹了狗子,并被它狠狠地咬了一口。
说是招惹,是因为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替换。
我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和人,但凡谁听说了这事,准会说,你不惹它,它又怎会咬你!
是的,或许这个就是最正确的答案。
可我,却又觉得被冤枉了。
于是,就有了这种本能,说出来一种反击的话,一种需要发泄的义愤。
我没有打疫苗,我相信它的毒牙只是蹭破了我的一层表皮,并没有伤及我的肌肉和骨头。
我只需要躲起来,在寂静的、没有纷争的空间里,默念打坐,就可以疗伤。
我曾是个有爱心的人。
狗和我同住一个院子。
我们之间,虽算不上友好,但也相安无事。
我甚至想过,说不上哪天,我们也会成为朋友。
有时,我又会天真地以为,我们之间,永远是平静的。
看着狗每天摇头企尾于主子后头,我又萌生了新的想法。
那是人家的宠物!
我们的步子,是不会交集的,就如同两条平行的直线。
就这么,相安无事,也好。
谁知道,那天一大早,狗咬了我。
没有理由,它用套着近乎的眼神,获取了我的信任,瓦解了防备心。
更为可气的是,狗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竟然先在它的主子那告了我一状。
主子非但没有责罚它,还赏了根没肉的骨头。
狗边啃骨头,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原来,狗以及它的主子,蓄谋已久。
我在想,认真地想,他们是要把我逐出这地方,还是另有所图?
我真的很懦弱,与其苦思冥想,费力神伤,逃离或许是最好的答案。
我走了,也就在这时,我的觉悟告诉自己,我这是在为自己的坦诚买单。
今夜,我的背包里,只有一堆散落的诗文。
我将在黑暗中徒步。
世外,没有桃园。
我该往何处而去?
何处,才是我疗伤的去处?
星辰,光虽暗淡,仍然,给了我指引。
我在等待,一阵飓风而来。
掀开,狗顶着的那块遮羞的尿骚布。
然后,撕烂,连同一切丑恶的鬼东西,抛掷于灼热的光明中,化为灰烬。